「兩三千萬吧!」胡大發剛說完,就覺得不太對。自己手裏沒有那麼多錢啊,把那些金條、外幣都算上,恐怕也不夠。而仇彪關心的,肯定不是這個,那些錢裏面,總要有人家仇氏兄弟的份額,你不好自己一個人都做主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真把自己當「老大」了嗎?
「彪子,這個錢的事,我到時候再和你說說!我找到貸款了,借了三千萬,先把批覆拿下,用那筆錢辦這個事!咱們的錢,暫時先不動!」關係到錢的事情,再少,也是大事;關係到老百姓的事,再大,也是小事。
為錢打到頭破血流、兄弟反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為了一間不大的遺產房,平時還親兄熱弟呢,關鍵時刻能把上學時候的小彆扭都想起來,你懟我、我怨你,你說我不對,我講你不好,無非是想多得點兒份額,多佔一些便宜罷了。可是我們看到的卻是「無情」。
「大發,說實話啊,我是真的不看好這件事!至於錢,我沒啥想法,你看着辦吧!現在分給我的錢,和以前當保安時候的工資比較,那都是一輩子的薪水了,所以,我知足。等着我家的回遷房蓋好了,幫着我爹交上房錢,讓他頤養天年,高興幾年,我就得償所願了!」仇彪看着遠方,暢想着自己手裏的錢如何分配。
掙錢是技術活兒,花錢也算是藝術。就算是不懂藝術,那也得拿出藝術范兒,總不好都放在銀行裏面賺點利息,每年都看着它貶值吧!可是細想起來,投資什麼都不掙錢啊!到處是坑,遍地是騙局,防不勝防啊!
「噯,大發,我覺得這件事,是不是可以換個思路啊?」暢想中,仇彪開始了另一個話題。「人家有這種被介紹過來的機會,高興還來不及呢,誰不是當做人脈、關係,好好利用一下啊?馬局長介紹個處長給你,改天處長再介紹個局長給你,以後辦事,不就一片坦途了。」
「有幾個人會想着,你給人家玩仙人跳,挖坑埋人啊?你要是隨便花點錢,找個美女送上前去,事情也辦了,人家還高興,這不是雙贏的局面嗎?幹嘛非得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啊!圖熱鬧呢?沒好處啊!這不是不蒸饅頭,純粹為了爭氣啊!有這個必要嗎?」
「恩!」胡大發接受着仇彪的批評,其實自己當初想僱傭王氏姐妹的時候,就在想着這件事。本來能夠大家都高興的事,非要搞得雞飛狗跳,本來沒大事,非要搞得你死我活,為什麼啊?
回想一下,這不是上了柳芸兒的當嗎!王氏姐妹上,那就隨便,無非是多花點錢;她柳芸兒當主角,自己就得陪着玩仙人跳,這也算是得罪人的活兒啊!這不是把自己的事情,捆在柳芸兒的褲腰帶上了嗎?被人家當槍使了,虧了,是不是還得管她要錢啊!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既然要做養老院,那就得捨得花錢。可是柳芸兒已經衝進去了,總不好再改劇本了吧!除非----仙人跳取消,來個假戲真做?
「說實話,我也沒想仙人跳,有點被柳芸兒忽悠的感覺!不知道她是在幫我呢,還是在毀我!萬一出點事,還真能亂成一鍋糨子。我問過她,她說啥也不要,我都奇了怪了,啥也不要,瞎玩什麼啊?為我省錢啊?辦點事,省下點錢?」胡大發撓了撓頭,長出一口氣,「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果換了別的人,改編劇本的筆是握在自己手中的,男女共處一室的時候,衝進去還是不衝進去,完全自己說了算,把「仙人跳」臨時改成「雅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柳芸兒不行啊,真改劇本,自己就真回不去家了。
「大龍最近怎麼樣啊?」仇氏兄弟裏面,仇彪是不着急花錢的,給他多少錢,至少會攢起來一半,至於仇大龍,給他多少錢,第二天能再見到一半,那就很不錯了。如果自己真的把那些錢投進養老院,仇大龍很可能會撕破臉,為了錢,這絕對有可能。
「還能咋樣!你也不分錢,他手裏沒得花了,掙錢去唄!一早去菜市場進貨,白天搬家,晚上要是沒事,就來飯莊幫忙!還行吧,總體上還算老實,沒惹事。有空的時候,還去會所盯着豪車呢!就是沒啥進展!」
「有錢人藏得深啊,不好找。」胡大發咬着嘴唇,想着今晚即將發生的事情,「彪子,你說,晚上要是真的要行動,抓色狼,我……進去嗎?」胡大發覺得,自己還真的不太好進去了。這位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