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會餐,並沒有什麼新意,一起吃個飯而已,但不是男女混坐,男犯一邊,女犯一邊,中間隔着兩排桌椅,教導員們坐在中間。就算你眼神不錯,想要看看你的心上人,也得站起來了。
下午就是晚會節目,女犯們上演了幾個小節目,男犯也有幾個節目,讓胡大發羨慕的是,那個眼鏡,除了做了一個簡短的報告,還演了一個小合唱。胡大發看得很清楚,這小子眼睛到處看着,直到發現自己的獵物,才定下眼神,直勾勾的不錯眼珠的看着。
胡大發順着眼鏡看的方向看過去,原來,眼鏡所看的,也是那兩個姊妹花,她們也坐到一桌,看着台上的節目,唇邊含笑,面色紅潤,笑容可掬。
唉!原來表現好點,也有優勢啊!早知道這樣,我也上去唱歌去了,還能多看兩眼。「唉!可惜啊!我也應該上去唱個歌,咱們監室就應該一起去,唱個歌,表演個節目!咱們平時表現也不錯的啊!不比他們差!」1960吳力比胡大發還後悔,直接說了出來。
&啊!就是!明年還有機會吧!」1938說着。
&啥機會啊?你不出去,你能保證人家不出去啊?還能在這裏陪你!?開玩笑!」吳力很是氣憤,直接開罵!
&對了,咱們打聽一下她們犯得什麼罪,判幾年,還剩幾年不就行了!要是和我一起出去,哎呦,這可是天作之合啊?!」1938暢想着。
&看你病的不輕!還問人家還剩幾年呢?你知道人家號碼不?就算你知道了,你問誰去啊?女監的教導員,你認識啊?你問人家,人家能隨便告訴你啊?就算告訴你,你能約人家去嗎?想得美啊!」吳力直接潑了一盆涼水。
&沒有機會了!」
胡大發對這節目不感興趣,對這姊妹花興趣也不大,畢竟看得到,摸不到,更何況,看着都費勁呢!
老劉看着節目,也覺得沒有意思,瞟了瞟四周,向着胡大發點了點頭,胡大發湊過去,以為有什麼事情。
&發,你還看嗎?」老劉低聲問。
&啥意思!咋了?咱回去?」胡大發也明白了老劉的意思了。老劉點了點頭,向着教導員一努嘴,又指了指自己心口,微微閉了一下眼睛。
胡大發明白了,這是想假借老劉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早點回去了。胡大發點了一下頭,輕輕起身,弓着身體走到這一排犯人的領隊教導員那裏,輕聲說:「報告政府!1942身體不舒服,我能否先把他送回監室去?」
&教導員正看得上癮,真沒有想到出這個事情,不耐煩的皺着眉頭,略微沉思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看老劉,這時的老劉,低下頭,捂着胸口,輕輕地晃着頭。
&回事?要緊不?」
&說,可能是忘記吃藥了,也許是餃子吃多了!」胡大發隨口編着理由。
教導員眉頭皺得更深了,「行!你先送他回去,我找個人送你!」說着,向着四下看,終於找到一個對節目一樣不太感興趣的武警戰士,向着他走了過去。
&謝!謝謝!」老劉被胡大發攙扶着,送回監室,鎖好監室的門,轉頭對那個武警戰士表示着感謝。樓道里裝着攝像頭,監室又被鎖上,監室樓外也有守衛,跑是跑不了的,武警戰士微微點頭,轉身走了。
&傅,吃藥了嗎?身體不舒服啊?」胡大發問着,很是關切。進來大半年了,胡大發沒有什麼朋友,這裏的管理嚴格,雖然有不少打架鬥毆進來的凶人,但是胡大發還是小孩,絕對不惹事,而且,每天除了勞動就是學藝,哪有時間瞎鬧。能夠有感情的只有這個老頭。胡大發雖然不是孤兒,但是和孤兒也差不多了。六七歲的時候,父親就不要他了,可以說還是缺乏點父愛的。在老劉這裏,胡大發感覺到有點像是父親般的愛護,有時候,也很想抱着枕頭大哭一場。但是,那不是男人應該做的,最後,還是忍住了。自己能夠給老劉的,除了作為徒弟應該做的,還有一點私心,就是希望能得到一些類似父親一樣的關愛。
老劉喝了水,吃了幾片藥,轉頭對着正在做俯臥撐的胡大發說:「大發>
&傅,怎麼了?」胡大發走到老劉身邊,蹲下身,問着。
&大發!跪下!」老劉的話不容辯駁,沒有什麼緩解的餘地,要求就是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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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