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發,你個孬種,你個慫貨,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就會管女人,你就不能硬氣點,衝過去,給她兩巴掌,我也能謝謝你,看你那樣子!軟蛋!」柳芸兒被強拉進屋,意猶未盡,罵完了胡大發,扭臉衝着自己家的防盜門又來了最後一次衝鋒。兩隻小腳分開兩次狠狠地踹在了自家的鐵門上。
「你叫你家男人洗乾淨了,在床上等着吧!明天我就帶他走,你啊,等着離婚協議書吧……嗚嗚!」不得已,胡大發捂上了柳芸兒的嘴巴。
「你個騷狐狸精、臭不要臉……」門外繼續傳來叫罵聲。
「胡大發,你能不能像個爺們兒一樣的沖啊!你,太窩囊了!氣死我了,你不去戰場上殺敵,你怎麼就會收拾自己人啊!跟誰學的啊?」柳芸兒被拖進了裏屋,嘴上仍舊不停,仍在絮絮叨叨的攻擊着身邊可見的一切人物,除了閨蜜花姐。
「氣死我啦!氣死我啦!」柳芸兒好不容易被兩個人控制住了,仍舊壓制不住怒火,三分鐘之後,仍有餘力跳起三尺高,指天罵地。
「先歇會兒,喝點水,潤潤嗓子,歇夠了再去下半場,成嗎?」胡大發好心拉個架,自己卻被罵得臉色通紅,要是花姐不在,真的有可能使用自己的極端手段,先去找兩雙襪子,堵上柳芸兒的嘴再說。為了什麼事啊,我還得戰場殺敵?我去解放釣魚島得了!
「你!花姐,你看看胡大發啊!什麼人啊,不幫着我,老是幫着外人,你,你膽子怎麼那么小啊?你,你就不是個男人!」柳芸兒一臉委屈,拉扯住了一直沒說話的花姐,紅通通的眼睛憋着淚水,狠狠的看着胡大發。要是沒人,真想撓他幾把,至少讓他記住了,喪失理智的女人,是多麼的可怕。
要不那麼多人說呢!女人是沒有理智的,有理智的,都是女漢子。生氣的女人,就像要吃人的老虎,沒有老虎兇狠,但是氣勢上絕對不差,最好遠離,請勿靠近。
可是,不靠近也不行啊,我也得回家啊!胡大發一臉苦樣,看着一個勁怒視自己的花姐,唉!為了和睦相處,只好忍了。為了鄰里之間,好人難做啊!
「芸兒,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什麼事啊,發這麼大的火氣!你不怕嗓子喊壞了啊,晚上還得唱歌呢!」花姐好心的勸着。
「花姐,你不知道!」又過了好半天,柳芸兒終於有幾分的理智回到了體內。「前幾天,我不是在網上看見一件衣服嗎!我下訂單了,今天快遞送過來的,當時我沒在家,就讓他放在門口了!又不是沒來過,以前也這麼幹啊,都沒事,嘿!沒想到,就二十分鐘的事,東西竟然丟了!你說……」剛說到這裏,柳芸兒又開始磨牙,同時眼睛瞪着胡大發,仿佛自己的衣服是被胡大發拿走了似的。
「姐姐,我沒拿你衣服,我是男的,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了啊!」胡大發看懂了柳芸兒的表情,低聲解釋着。
「我知道你沒拿!是對門那個胖婦人拿的!不對,是偷的!」柳芸兒剛消停了一會兒,心情再次被胡大發的表情激怒了,「不行,我和她沒完!花姐,你別攔着我,我找她去,非要上她家搜搜去,肯定是她偷的!」
「芸兒,你的快遞丟了,找快遞公司啊!總不好隨便就找別人,說別人是小偷吧!」胡大發對於這兩個字很是敏感,可是柳芸兒卻張嘴就來,根本就沒有任何顧忌。
「就是她!肯定沒錯!」柳芸兒被花姐強拉着,總算沒有再次衝出去,可是嘴上仍舊不依不饒,「先說這個快遞公司的,唉!也不是不認識,平時覺得這小伙也還不錯,可是這次,受損失的是我啊!他畢竟沒有把東西親手交給我吧!唉,態度還算誠懇,可是誠懇管什麼用啊!我那衣服可是一千五買的呢!他們公司說什麼,只能賠四五百塊錢,差太多了!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啥也沒收到,還賠了一千塊錢,這不是冤大頭了……」
「啥?一件衣服一千五呢?冬天的還是夏天的啊?這個月份穿的?」胡大發皺起眉頭,這是什麼衣服啊?大熱天的,能穿貂兒啊?還是穿皮草啊?還是反季節銷售?也就三五片布料,就賣一千多塊啊?女人怎麼這個樣呢?胡大發看着怒目而視的柳芸兒不再言語,但是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話題。唉!誰讓你們是女人呢!
「一千五還叫貴啊?切,你懂什麼啊?從奧運會那年你就奧特了!」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