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道理!」胡大發半張半閉着雙眼,打着哈氣,顯示出自己已經很睏倦了,希望齊瑞蘭能夠網開一面,趕緊把自己放了。
「滴答!」齊瑞蘭的手機響了一下,幾秒鐘之後,「胡大發,在這睡得舒服嗎?要不給你找個單間啊?」
「呃!」咋回事,出事了?還是被認出來了?還不讓走啊?直接拘我了?剛才不是沒事了嗎!
「也行啊!我這,有點噁心,可能要吐!」胡大發撫摸着自己胸口抬起頭,看着一臉壞笑的齊瑞蘭,心中明了,上當了!
「行不行啊?用不用給你叫個車,把你送回去啊?呵呵,看你那樣子,唉,男人啊!」齊瑞蘭搖着頭,一臉的輕蔑。
「你扶我出去就行了,我自己能回去!」在齊瑞蘭一聲嘆息之後,胡大發被攙扶起來,直接送出了派出所大門,看得門口的保安都在驚愕,這人是誰啊?還得攙扶出來?不扶不走嗎?這是派出所,到這裏還耍賴啊?
上了出租車之後,還沒有開出十米遠,胡大發立刻換了一副清醒的表情,從新換了地址,直奔酒館。
「大龍,你還喝呢?」胡大發有些擔心的看着仇大龍,一個多小時,還在那裏自斟自飲,桌上又多了一個空瓶子。
「來,還剩點,這個福根兒給你!」說着,仇大龍揚起酒瓶,給胡大發到了最後一杯酒。
「你咋不回去啊?真等我呢?」胡大發想起走之前交代的那句話。
「你不是說一會兒就回來嗎?也不晚,我呼彪子了,一會兒咱們去酒吧,再喝第二頓!」仇大龍吧唧着嘴巴,咂麼着滋味。
是,一會兒就回來,這都差點被人家留在那裏,你得等到啥時候去啊?「啥?還有第二頓啊?」胡大發搖着頭,把那半杯酒直接倒進了空盤子裏。
這個酒膩子啊,喝美了,你就是給他錢,他都不動窩了!「一會兒你自己去吧,我可回家了!」胡大發對於這種局,很是不習慣。回家,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多好,沒事往外飄什麼勁啊?你又不是沙塵暴,天天飛着,還不落地嗎?
「你啊!摳門!」仇大龍搖着手指,「你說,你搞了那麼多錢幹啥啊?有用嗎?你也不放銀行,好歹長點兒利息啊?你那麼擱着,只有長毛!有錢不花,留着它幹嘛?錢,就是那樣,有了,就拼命花,沒了,就去趕緊掙!掙來了,再花!吃吃喝喝、泡個妞,多美啊!」
「啥?還泡妞呢!這屋裏都兩個了,再泡,放哪兒啊!擱床底下備用啊?有備胎,也沒有備用媳婦的啊!」胡大發心裏臭罵着仇大龍。你去玩耍,還帶着我去幹嘛,結賬專用提款機嗎?
仇大龍對於錢的理解、對於生活的期許,代表了很多的人。人,只是錢的一個載體,傳導媒介。存什麼錢?攢什麼本?與我無關!
胡大發知道,這只是張嘴要錢的開始,提到錢,仇大龍想的就是:分;提到酒,他想到的就是:喝;提到女人,他能想的就是:睡!簡單生活,不需要想頭兒,完全的跟隨着生活,自由自在的享樂着。
「你不知道,酒吧可比什麼ktv、會所好玩得多!那裏的美女,不像會所的,想盡辦法留住你,你就是一個癟三、窮棒子,甚至要飯的,只要今天有人給你掏錢,你都能得到應有的享受。人家不為別的,為的是錢!」
「酒吧不一樣,那裏的美女,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的真不比會所的差!而且,學問還好!張嘴鳥語,閉嘴花香,唉,你要是沒點能耐,你還真的只能看着,邊兒你都靠不上!看着人家熱聊,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都插不上嘴啊!想泡啊,還得有點手段的,得找機會!」
「你再看看這個!」仇大龍撫摸着圓桌上的玻璃轉盤,忽忽悠悠的都快飛出去了,拍了拍毛刺迭起的桌面,搓了搓比蟬翼還薄的塑料桌布,扒拉一把快散架的椅子,指了指吱吱呀呀帶着蜘蛛網一起轉動的排風扇,「這裏是什麼檔次啊!」
「哦!那人家聊的,你都懂嗎?你就往前湊合!」胡大發疑惑着,就你那個學問,還記得英語的多少個字母嗎?
「不懂,去聽聽啊!去薰陶一下也是好的吧!聞聞味,也不要錢,還都是進口香水;看看景色,也不收費,比看話劇還真實,都是頭排座,看得清楚啊;環肥燕瘦、鳥語花香、美女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