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三觀,差異極大的觀念,有時候也會在某些時候出現奇妙的契合,否則那些按照三觀找對象的男女們,為什麼結了婚又去離婚呢!也許就是在三觀契合的時候談戀愛了,原有的差異性體現出來之後,他們分手了。
三個人,前後腳的走出自己的庫房,直奔仇師傅的房間。屋裏,仇曉玲仍在陪着仇師傅聊天,有個女孩,再冷的房間也會感到溫暖,這才像個家。
「呃!玲子,你先出去溜達兩圈,我和爹說會話!」仇大龍臉色陰沉的說,真像被霜打了一晚上的茄子。
「哦!」仇曉玲錯愕的看着走進門的三個男人,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呃----」仇大龍看着坐在對面床上的老劉,一撅嘴巴,衝着胡大發努了努嘴。心裏想着:這是你師父,你來吧!先送出去再說話。
「師父,溜達累了吧!」胡大發對待老劉,可不能像仇大龍對待仇曉玲那樣了,怎麼着也得客氣着說話。
「恩!不累,我----迴避!」老劉眼裏的事情,還是很多的,看着師兄弟三個人走進來的樣子,知道有話要說,反正和自己無關,出去再走一圈,準備午飯了。想着,拎着自己的飯盆走了出去。
「爹,我找您有點兒事!」仇大龍看着已經沒有閒雜人了,才開始詢問吳廠長的事情。「爹,那個吳友德怎麼來的?」反正屋裏沒有別人,仇大龍更是直呼其名。
「吳友德也是你叫的啊!不叫廠長了,那也得叫聲叔叔啊!」仇師傅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再看哥三個,好像都是為了這個人來的,「他來怎麼了?都是退休的老人,需要照顧,進養老院也沒啥不可以啊!」
「爹,我的意思是,這個養老院這麼閉塞,都藏在山溝里了,他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啊!」
「我叫他來的!咋了,不行啊?這個養老院是你做主,還是張院長做主啊?你去看看,整層的空房,住了多少人啊?你不怕賠錢,我住着還覺得冷清、害怕呢!樓道裏面咳嗽一聲都有回聲,多瘮得慌。這才住了三四十人,還不到一半呢!」
「爹!」仇大龍直接打斷了親爹的話頭,「我的意思是,他----就不應該叫他來!要是我,路邊上找幾個乞討賣藝、身有殘疾的都行。他,躺在馬路上,餓肚子,要飯,半身不遂了,我都不可憐他!就他,還想住養老院,想得美!」
「哎呦,你還想咋着啊?拿斧子把他劈了?為啥啊?我叫他來怎麼了,該交錢交錢,人家也不白住,你開養老院,不就是為了給老人養老嗎?咋着,還挑人啊?讓誰住不讓誰住啊?」父子兩個人的聲音都在急劇提高,馬上又要大吵大嚷。
「爹!我哥是說以前拆遷的事!」仇彪生怕這對兒親父子為了不重要的閒事先吵得不可開交,正事反倒忘了說了,趕緊把話頭找了回來。
「拆遷的事?」仇師傅側目看了看三個孩子,明知故問道:「拆遷怎麼了?」
「爹,裝糊塗啊?您忘了,在你們廠子拆遷過程中,他可是拿了不少利益吧!如果不是他,咱們家至少還能分配一套一居室呢!幾十平米啊,就算離城裏不近,沒有幾百萬,也買不下來吧!」
「可是他呢,拿着大家給他的權力,就和開發商合夥坑咱們大傢伙啊!這叫啥----中飽私囊吧!要不就是以權謀私,利益交換了!總之,他這個廠長當的不夠格!這話,我沒說錯吧!不單咱家少了房子,還有隔壁家,也一樣啊!他家本來能得三居室的,最後咋樣啊,磨磨唧唧的就給了一套兩居室。這種事不止一兩家吧!」
「這事,要不是他,哼!就拆遷公司的那幾個痞子,我不是吹牛,我先把他們拆了!到今年他們都拆不動咱們那塊地!釘子戶,我還當定了呢!」仇大龍想起當初的事情,臉上寫的全是後悔。
「這都幾年前的事情了,怎麼還想着呢!哼,沒點長進!」仇師傅瞪了仇大龍一眼,又瞥了一眼胡大發,不再言語。
「師父,我想大龍的意思就是看着這個吳廠長彆扭!畢竟他……」胡大發終於張嘴了,表達的是自己的意見,卻想把這份意見貼上仇大龍的標籤。
「不是彆扭,是恨!仇恨!」仇大龍直接給與了糾正,胡大發的意見,無法替代自己的想法,對於這位吳友德廠長,那就是刻骨銘心的仇恨,「他就是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