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兒侃侃而談,把這些時日做生意的苦惱,當老闆的辛苦,以前在會所的見聞,綜合了一下,完全稱得上是一個稱職的老師、人生領路人。「這就是交易!用他們手裏的壟斷權力,換成需要的相關權益,換錢、換房、換資產……只要價值相差不多,那就簽合同、蓋章!」
「不敢!至少他不敢收我的錢,不過收了也沒事,呵呵!我會惦記他的!」胡大發默默地笑了一聲,「芸兒啊,你想賣鞋,你踏實的做好質量不行嗎?有自己的品牌,先賺口碑,再拼市場,最後掙錢。實在不行,你可以做廣告、開網店啊!方法也很多的,非得搞點歪門邪道嗎?來的快啊?」
「嘿,我這個怎麼就叫歪門邪道了?做質量,成本多高啊?原料採購、生產加工、包裝運輸、人員開支、廠房庫房、財務稅務,這麼多項費用,你知道嗎?這還沒算上下打點的費用呢!做實業的容易嗎?這裏面的辛苦,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保證質量,我還工匠精神呢!現在誰還這麼幹啊?那不是傻子嗎?多慢啊!要想買車買房,還不得干幾輩子啊?品牌還沒做好呢,房子的七十年產權都到期了!」
「那我把他介紹給你吧!你別攙和我的事,我也不管你和他怎麼做生意!這樣成吧?」胡大發對於柳芸兒已經無奈,明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為啥拼命往前沖呢?怪不得小偷小摸被捉到就是挨揍的命;這些領導,即便犯了錯誤,退了職,也仍然是領導!見了面,也得尊稱「老領導」。每個人心中都這麼想,其中的畏權思想佔了大多數。
不是敬重那個人,是在敬畏他的權!不清除這種腐朽的思想,腐敗的事實仍舊難以根除。不是不作為,是不可能有作為!
「好啊!我正想找些門路呢!多認識幾個領導,我的圈子就不一樣了,我的網絡、人脈、朋友圈就會由此而不同!質量提升是好事,絕對的好事!」柳芸兒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事情,轉着眼珠繼續盤算着自己的事業。但是想的是提升自己朋友圈的質量,而不是鞋子的質量。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才是追求!認識一群丐幫弟子,認識幫主了,又能怎麼樣?不還是端着破碗上街要飯嗎?
「大發,咱們搬家吧!」三個人的談話中斷好久,花姐突然提出想法,呆呆的看着胡大發,眼神中含着一絲祈求。以前的幾次搬家,都是胡大發要求的,為了自己和花姐住的方便,為了躲災避禍,不被別人捉到尾巴,為了躲開柳芸兒……。這次,卻是花姐主動要求搬家了。
胡大發略作停頓,已經明了花姐的意思。還不是為了剛才那個傻貨嗎?能不見就不見,能躲開就躲開,不為別的,至少也得為了孩子。換個環境、換個小區,所有的事情也就解決了。不是惹不起,而是可以躲!
「恩!行,我下午去找房子!」胡大發點了點頭,輕輕的將花姐拉進懷裏。保護自己的女人,未必是像柳芸兒所要求的那樣,被罵一句,立刻衝上去掄拳頭;被打一巴掌,回家就去拿菜刀。在她需要關心的時候,你在;在她需要寬慰的時候,你在;在她擔心害怕的時候,你也在……這就夠了。
所以,有人說:愛是一種陪伴,陪着陪着就老了,陪着陪着就習慣了。令人納悶的是,現今離婚率這麼高,為啥都不陪了呢?都去陪誰了?三陪,難道媳婦只是三分之一嗎?
「搬家?憑什麼是我們搬家啊?要搬,也得是他們搬家!就算是他們出錢請我們搬家,我都不搬!」惹不起躲得起,這種思維絕對不符合柳芸兒的性格,看着秀恩愛的這對小夫妻,扯開喉嚨直抒胸臆。
「芸兒!你看着這倆人不彆扭啊?住一個小區,以後晚上出去遛個彎,見到了多尷尬!剛才在外面吵架,多少人看熱鬧啊,每人一句嚼舌根,你受得了嗎?反正房租也快到期了,聽我的,咱們換個地方吧!」花姐走過來,拉着柳芸兒解釋着。
「嚼舌根?我看誰敢?想打我的我都不怕,我還怕那些風言風語嗎?就剛才那小子,如果我要知道他住哪棟樓,有空的時候,我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去他家樓下溜達!除了我去,我還要把以前的姐妹們都叫來,排着隊走秀,怎麼了?花姐,別怕那種人,你越怕,他越覺得你好欺負,就挑軟柿子捏。到時候你也去,我就不信了,誰還敢胡說八道,我拆了他家!」柳芸兒並不買賬,除了滿心的不服氣,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