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着急啊,這麼堵車,什麼事都得耽誤了!缺個警車開道啊!」胡大發咬着牙,用力的拍了幾下喇叭。幸虧有人幫着送醫院了,這要是等着自己趕過去,如果是順產的話,估計在路上就生完了。
「什麼事耽誤也不怕!你這是生孩子,即便是戒嚴,也攔不住啊!放心吧,已經在醫院了!」仇彪安慰着胡大發。
生活中遍佈無奈,你不趕時間,也許能把它當做樂趣,但是你有急事的時候,路上的無奈就是災難。
路上苦熬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堵到了醫院附近,眼看着離醫院越來越近,車子走得越來越慢,胡大發轉頭向着仇彪說道:「我走過去了,你開車,找地方停好了再去找我吧!」說完,看好後面穿插在車流中的電動車、自行車,迅速的在無車經過的時候打開車門,竄了下去。
「孩子啊,你慢點出來啊,等着你爹我到了再出來,我想聽聽你的第一聲啼哭!孩子啊,你快點出來也好,省得你媽媽受更多的痛苦!」胡大發一邊叨念着,一邊甩開步子直奔產科診室。
「大夫,產房在哪邊?」胡大發衝到產科,揪住一個白大褂就問。
「胡大發,這邊呢?」樓道拐彎處,柳芸兒正抱着肩膀做着十米的折返散步,看見胡大發跑進來,直接叫住了。
「姐姐,咋樣啊?進去多久了,現在狀況如何啊?生出來沒有呢?」胡大發拉着柳芸兒就問情況,可是卻碰上一張冷臉,「咋了?你這啥情況?」胡大發心中一驚,不會有事吧!剛跑了五百米沒出汗,看着柳芸兒的冷臉,一言不發的模樣,頓時流下汗來。
「胡大發,我問你,花姐住院的時候,你給沒給大夫意思一下啊?」柳芸兒身體前驅,拉住胡大發的脖領子,在他耳邊輕輕的問道。聽問話的感覺,柳芸兒並不知道內情,只知道有這樣的規矩。
「呃!我想給,花姐說」胡大發沒想到,柳芸兒先問起了這件事。眨着眼還想解釋一下,卻被柳芸兒一聲喝斷。
「你傻啊!」柳芸兒直接打斷了胡大發的回答,一邊推了他一把,一邊罵了一句,「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叫醫院,懂嗎?有病沒錢別進來!你這是生孩子,怎麼還扣扣索索的啊!」
「不是,你聽我說,是花姐說不用,我本來想給的!我都找大夫聊了,知道規矩,誰知道生的這麼急啊!按說還有幾天呢!」胡大發盡力的往後倒退着躲閃着柳芸兒的進攻,一邊小聲的解釋着。
「我問你,這生孩子的事,是她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啊?」柳芸兒寒着臉瞪着胡大發,一邊用手在他的胳膊上尋覓比較好下手的地方,開始試驗肌肉的反彈速度。
「啊?」胡大發沒明白她的意思,正在愣神中,柳芸兒已經自己解開了謎底。
「我告訴你,你倆說的都不算!這是醫院,醫生說的才算數呢,明白不?」柳芸兒在胡大發的胳膊上找到了金礦,右手的食指拇指指甲相對,捏起來一毫米的皮肉,指甲間的距離越來越窄,直到聽到胡大發悽厲的救命聲才慢慢的鬆手。
「哎呦我的姐姐啊,親姐,你這是要幹嘛啊?想吃肉皮凍,也不能找人肉下刀子啊!疼死我了!」胡大發扯開胳膊,倒退一步,左手撫摸着右邊的胳膊,估計那裏已經紫紅一片了。剛才本來想叫柳芸兒為:小祖宗的,看見樓道里姥姥循着說話的聲音緩慢的走了過來,才改稱姐姐。這要是被姥姥聽見,還不氣死。
「叫姐,叫啥也沒用!」柳芸兒努着腮幫子,不依不饒的繼續緊逼上來,「你說你咋這麼摳呢!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生個孩子還不給點錢,這是規矩,辦事的規矩,你也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了,這點事都不懂嗎?還要別人提醒啊?」
「還拿花姐說事!這是花姐生孩子,她說不給錢,那還不是為了你啊!你說你缺那點錢嗎?三千五千是個意思,八千一萬才是心意,你要是送個一萬兩萬,人家才會給你笑臉!你知道那些明星生個孩子得花多少錢嗎?想當初那個唱歌的大姐,生個孩子花了三十萬!那是哪一年的價格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溢價了,通貨膨脹了知道嗎?蔥姜蒜漲錢了,生孩子也得漲!」
「我沒有要你和她比這個,那你也得差不離的啊!一個子不給,一毛不拔!你是瓷公雞還是鐵猴子啊?躺床上的那是你媳婦,生出來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