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下又說了,姑娘不要委屈自己,只要開心,想把國公府翻個天也行,萬事有他。更新最快」
疏影說完自己一樂,看來姑娘這個寧王妃,還真有希望呢。
不知道為什麼,這本是該高興的事情。
借着寧王這陣東風,完全可以碾壓國公府。
但是林嫣心裏莫名的煩躁,見到墨寧的情不自禁以及心理那點理智,讓她有些惶恐。
還有國公府這裏,她生怕做的太過影響了哥哥,一直緩着緩着,直到昨個兒生了氣才給了致命一擊,且不知道將要承受的反噬會有多嚴重。
她低下頭輕輕扣着炕幾,半響才說:「可能還有件事,需要他幫忙。」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既然墨寧看上她,她對搭上寧王府也是心甘情願,那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方替自己做些事也是應該的。
直到第五日的傍晚,林樂同才漸漸醒了過來。
人雖醒了,腦子卻還沒有轉過來,看上去有些痴傻的。
趙氏眼見着林樂同腿斷了,腦子也像傻了似的,不禁又悲從中來。
可惜她眼淚已經哭的差不多了,此刻也不過乾嚎:「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是誰害你?」
林修德聽到哭聲走進來,連着幾日在床前伺候,他鬍子拉碴,瞪着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啞着嗓子勸趙氏:
&親不要驚擾了父親,他剛醒,一時半會還沒清醒呢?」
您這一嗓子出來,再真的把人嚇傻了。
趙氏一點一點收回了哭聲,見兒子憔悴的模樣,很是心疼:「你父親這就見好,沒有生命之憂了,你去睡一會吧。」
說着又拿帕子蓋住眼睛:「這是哪個天殺的害咱們,抓住了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她忽然想起什麼,問林修德:「你父親在外面可有仇家?好好的他出門做什麼?」
這個問題,在林樂同出事的當晚,林修德就同林禮討論過了。
他也是一腦子的霧水,面對趙氏的質問,也只能搖搖頭。
趙氏還要問什麼,突然聽見床上林樂同打出了聲音:>
趙氏忙喊斂秋:「水!快,老爺要水!」
眾人很是欣喜,大夫說林樂同只要醒過來,命就保住了。
斂秋餵了他水,林樂同慢慢清醒過來,目光掃視了屋內眾人一眼。
然而眾人的欣喜勁兒還沒過,林樂同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同,突然高喊一聲:「腿呢?怎麼沒知覺?」
他終於清醒過來,瞪圓了眼睛掙扎着要坐起身。
林修德噗通跪了下去:「父親,身子要緊!腿沒了,可是命更重要呀!」
&麼?」待林樂同終於弄清楚了兒子話里的意思,他長嘯一聲又昏死過去。
&爺?」趙氏撲了過去,哭道:「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們娘幾個可怎麼辦呢?」
國公府的爵位眼看着就要到手,林樂同一死,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斂秋領着大夫急匆匆的又跑了進來,大夫把了把脈看了看傷口,又問了問情況,說道:
&礙事,血已經止住了,大老爺一時急火攻心昏了過去也是可以理解的。老夫開幾幅藥,養上兩三個月就可以了。」
這好歹也算個好消息。
林修德謝了大夫,將其送出去,轉回來見趙氏又哭。
他頗有些頭疼的說道:「母親,你讓父親好好睡一覺吧,好歹命留下來。」
若說惶恐,他是最惶恐的一個,本來一切都很順遂,可是最近…
林修德眸子暗了暗,又道:「您這樣哭,只會讓仇人看笑話!」
趙氏嗚咽着說:「仇人?你祖父可將那天殺的刺客抓到了?」
&王殿下去抓了。」林修德皺眉:「那不過是個刺客,誰知道背後是誰指使的!」
趙氏一愣:「有人指使?為什麼?你不是說你父親在外面沒仇人嗎?」
林修德道:「外面沒有,家裏有!父親遭了罪,誰能得好處?」
趙氏咬牙切齒:「你說三房?」
話音沒落,就聽見拂冬高聲喊了一句:「國公爺安!」
說話間林禮走進裏屋:「老大醒了?」
林修德還沒說話,趙氏就撲上去跪在林禮面前哭訴:「求國公爺做主,給我家老爺申冤!」
林禮眉頭緊蹙:>
&是!」趙氏道:「我家老爺什麼樣國公爺最清楚,他在外面哪有什麼要命的仇家?」
&這是礙了別人的路了!我家老爺沒了,誰得最大的好處?」
林禮看了眼趙氏,又望了望垂首肅穆的林修德,面色鐵青:「到底什麼意思?」
趙氏鐵了心要扳倒三房為自己兒子清道:「國公爺心裏清楚的很,自從林嫣那個孽障進了府,咱們有過什麼好事?她不但是個災星,還是個攪事精!」
&里出這些個事,哪個不都有她的影子?這次我家老爺出事,不是她做的也是她克的!」
林禮不置可否。
&親。」林樂同醒過來正好聽見趙氏的話,掙扎着喊了一聲。
林禮忙坐到床頭,按下了他:「快躺好,有什麼話養好身子再說。」
林樂同搖搖頭:「父親,趙氏說的不假。」
有人放了個紙條在他的書案上,晚飯後回書房時正好瞧見。
&債」兩個大字觸目驚心,底下的小字更讓他坐不住「人沒死,要銀子>
丁氏!
林樂同心驚膽顫,十幾年前的事情突然就跳到了眼前,讓他坐立不安。
不是找人滅口了嗎?
怎麼又冒出來個丁氏?
不對,丁氏哪裏會寫字?
林樂同來回思索着,手裏捏着紙條,越來越忐忑,他決定出去探個究竟。
可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是瞞着府里所有人的。
他不敢驚動林禮,想着這是京城不會有什麼事情,便一個人悄悄出了門。
想遠遠的看看到底是哪個人要騙他。
好奇害死貓。
一出門就被一個刀客盯上,話都不說一句拿刀就砍。
縱是林樂同學過拳腳功夫,可是多年的養尊處優終究讓他不敵對方。
最後怎麼斷了腿,怎麼被送回來,他一概不知,只記得最後那舉起的大刀!
&親,府里有人要害我。」林樂同掙扎半響,只說了這一句話。
他的書房在哪裏,除了自己府里的人,外人怎麼可能清清楚楚且悄無聲息的將紙條放進去?
被林樂同一確認,林禮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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