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子琪的憤怒,孫天並不介意,這在他眼中分明就是炸了毛的貓。
並且還是獨屬他一人的貓。
他敢打度,沈子琪此時的模樣,不要外界,就連他父母沈家人,都不曾看到。
看到懷中的人一直在掙扎,孫天略帶委屈的聲音在沈子琪耳邊響起。
「子琪,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呢,你忘了那一晚我們是多麼契合,你忘了那一晚……」
沈子琪一聽到孫天要提那一晚的事,就忘記了掙扎,直到聽到孫天越來越無法掩飾的言語。
「夠了!夠了!孫道長你們修道之人難道不是戒色的麼!」
沈子琪也不掙扎了,他閉着眼睛靠在孫天懷中,出這麼一番咬牙切齒地話。
「呵呵……」孫天看到沈子琪老師了,對着那還泛着紅暈的耳垂親了一口。
「子琪,我是帶髮修行,因為師父就我一個弟子,所以我暫時繼承他的道觀,等我徒弟到了時間,我也就卸任了。」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孫天語氣突然變得不那麼輕快,反而有一絲壓抑。
孫天放開沈子琪,走到一旁的座椅坐下。
而沈子琪巴不得對方離他遠,對於孫天所的話,他不認為跟他有何關係。
「那一晚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那本就是錯誤,以後不要再提了,如今我大哥也安穩下來了,你不是之前還惦記着你徒弟,不如早些回去看看。」
沈子琪一邊把玩着手中的單反,一邊提議着。
孫天本就陷入壓抑的情緒中,此時再聽到沈子琪的話,他臉色變得更加暗沉幾分。
「你趕我走?」
那口氣怎麼聽都帶着一兩分委屈,還有一些苦澀的味道。
這讓沈子琪聽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一想到來兩人之間現如今的尷尬關係,沈子琪閉了閉雙眼。
他再次出聲道,「你該回去了。」
孫天眼中帶着一絲受傷,他好不容易再次遇到心上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呢。
「子琪,你認為我是那種認識幾天就上床的人麼?」
沈子琪轉頭看向孫天,他不明白對方為何此時這些。
「我孫天難道就這麼飢不擇食,見到一個喝醉的人就上了對方,甚至還這麼死纏爛打麼?」
沈子琪注意到孫天眼中的受傷,一時無法接受,他連忙轉頭看向別處。
他不會承認剛剛心中帶着一絲心疼的情緒。
對,他不會承認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本就是不對的,他沒有錯。
「子琪,你可還記得多年前的長樂山峰?你可還記得太陽?你可還曾記得那一夜的寒冷,那一夜兩個偎依在一起,緊緊互相取暖的人?」
孫天的話打開了,沈子琪記憶深處的大門。
多年前,那時候他幾歲,好像是十一二歲,
那時候在冰冷的山峰中,記憶最為深刻的就是兩個孩子緊緊相擁,身體虛想取暖時的溫暖。
還記得那個時候兩個孩子,在山峰中被人追趕,不得不往山深處跑。
直到深夜,兩個孩子因為山峰中的低溫,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可是其中一個孩子怕冷,而且體溫偏低。
另一個孩子恰好相反。
另一個孩子身體就像火爐一樣溫暖。
體溫偏低的那個孩子,抱着對方滿足地不得了,甚至為對方起了個溫暖的名字。
那名字就是,太陽。
沈子琪多年前,深埋藏在心底的記憶,模糊的出現在腦海。
他看向孫天,簡直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是他嗎?是太陽嗎?
那曾經在他瀕臨死亡時,唯一給他溫暖的人,是他嗎?
「孫道長……」
就在孫天與沈子琪即將面臨着相認的時候,沈子墨從牆壁中穿越而來。
他站到兩人中間,面對着孫天。
「我有事找你。」
沈子墨感覺到孫天與沈子琪的氣氛有些微妙,但是並不打算干涉。
他來找孫天的確有事,並且還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