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澀聲道:
「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得有尊嚴些……看在同為人類的份上,求你們幫幫我!」
聽了這話,三人臉上都露出了兔死狐悲的戚戚然神色,秦奮嘆息着走近這女人,一邊道:
「很抱歉,我們來晚了……」
說話間,右手卻是握着匕首堅定而有力地刺入了這女人的胸膛。
「你!……」蟲繭中的女兵睚眥欲裂,一雙眼睛瞬間沖血,滿含無盡委屈悲憤地盯向了秦奮。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笑容爽朗、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青年,竟然會在談笑間向自己痛下殺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哪去了!」這女兵一雙眼睛滿是無盡怨恨地望着秦奮,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秦奮恐怕早已經死個十七八次了。
秦奮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不見,表情平淡而冷漠,道:
「既然你想聽理由,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你明知道腳下潛伏着一頭蜘蛛蟲,卻是沒有做出任何的提示與警告,以至於我的兄弟被偷襲殺死,你是何居心?!」秦奮冷冷道,「想必也是抱着幸災樂禍、坑一個墊背的心理吧?」
那女兵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因為這確實是他的本意,絕望中的人往往都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心底的陰暗面被無限放大,抱着「我死你死大家死」這樣坑爹想法的人絕不在少數。
她是俾斯麥中校的秘書莎拉,唔,沒錯,就是「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的那種。這樣一個連身體和靈魂都可以出賣的女人,說她沒有野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有野心並不代表就能成事,在黑齒部落的偷襲中,她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就被輕易撂倒。然後在路上被一頭蜘蛛蟲挑出,做成了孵化小蜘蛛蟲的血肉溫巢,那小蜘蛛蟲在體內啃噬抓撓的痛楚早已經讓她瘋狂,心底僅有最後的一絲清明撐着,但到底是活下去的希望還是拖人一起毀滅的絕望,卻是無法分辨得清了……
所以在見到秦奮等人靠近之後,她鬼使神差地沒有給出任何警告與提示。一人吃虧,那憋屈鬱悶就甭提了,兩人吃虧,好歹有了個伴兒,仿佛痛苦也在一瞬間被分擔成了兩份,那滋味,可是異常的酸爽~~
她自然知道自己其實沒多久好活了,內臟幾乎都被啃了個乾淨,能活着不過是一口氣支撐而已。但越是如此,她越是怨毒與不甘。憑什麼我的夢想還沒有實現就得死在這裏?憑什麼我得遭受蟲子撕咬的痛苦?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抱着惡毒心思的人也絕不在少數。當然,更關鍵的是,秦奮清楚知道這女人體內都是些自爆小蜘蛛,不但救不了她,說不定還得再折一個人進去。
說到這裏,秦奮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你這麼狠毒,你家裏人知道嗎?」
匕首橫斬而過,卻沒有想像中的鮮血飛濺,只有一股黃綠色散發着腥臭氣息的膿漿噴涌了出來,女秘書的半截身子「噗通」落地,仿佛一個熟透的西瓜,「啪」地聲摔得四分五裂。從裏面爬出了密密麻麻的酒盅頭大小的蜘蛛,看得人頭皮發麻,渾身惡寒。
狼人科學家趕忙取出一個燃燒/瓶,將這些自爆小蜘蛛送入火海,隨即便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炸響,淡淡的酥香味兒飄蕩開來。
饒是如此,那女秘書莎拉依舊未死,她睜着眼睛,顫抖着尖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秦奮面無表情地道:
「你覺得女人的身材與顏值重要嗎?」
「呃,這個……應該重要吧?」女秘書吞吞吐吐,琢磨着秦奮的意思。
「知道你丫還廢話!」秦奮難得吐槽,「如果你是個美女,興許我一時心軟就放過你了,但你都成這副噁心模樣了,根本就是在逼我使用暴力啊!」
說着「砰」的聲就是一槍。
這顆附帶燃燒特效的子彈飛出槍膛後,筆直吻上了女秘書的左眼,將那顆藍色的眼珠輕易打爆,就好像一粒被人捏爆的葡萄,組織液和血水噴泉一樣濺出。然後翻滾的子彈從眼眶鑽入大腦,狠狠攪動着腦漿的同時,燃燒特效觸發——這個女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