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今日的假還是請出來了。容錦還要等着魏釗去安國公府,因此也沒有亂晃,就老老實實在門口坐等。
魏釗不知道怎麼得的消息,知道她請了假,沒多久也到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出發。
到了安國公府,已經有小丫環在門口候着。容錦邊跟着小丫環走,邊好奇地打量安國公府的環境。不得不說,安國公府不愧為老牌貴族,府里處處透着奢華精緻。
「怎麼樣,我們安國公府好吧?」魏釗一直默不作聲地跟着走,這會見容錦四處看的樣子,炫耀起來。
容錦誠實地點頭,的確好。雕樑畫棟,假山重重,繁花似錦,還美婢如雲。
可惜,美則美矣,偏少了溫馨和暖意。
「不用太羨慕,等你嫁進來,沒準這就都成你的了。」魏釗吊兒郎當地諷刺,說得好像容錦很像嫁進安國公府似的。
容錦懶得理他,跟他逞口舌之快,只會拉低自己的智商。
很快到了長公主的院子,她竟已經早早等在那裏。
容錦一進門,就見一個氣質雍容,端莊方怡的貴夫人坐在堂中。看到容錦到來,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溫柔笑意,瞬間讓容錦提着的心安定下來。長公主看上去很可親。
容錦也露出一個討喜的笑臉,上前規規矩矩地向長公主行禮。
「快起來,孩子。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長公主一改往常的淡薄冷靜,對容錦很是熱情。
容錦也挺喜歡這個明明地位尊貴無比,卻絲毫沒有距離感的長輩,走到長公主面前,好奇地看她。
長公主很開心,一把拉住容錦的小,就不住說着:「你和小時候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可愛。」
容錦難得害羞地笑起來,和長公主說起了小時候的趣事,兩人就像忘了這裏還有個魏釗似的,相談甚歡。
魏釗目瞪口呆。他娘竟然也有如此『鮮活』的一面……重點是比對着安寧還熱切。
她不是跟他說讓他把容錦帶來盤問的嗎?!
魏釗又受到了深深的傷害。這個容錦不僅欺負他,現在連他娘都搶了了!
可是他和容錦都只看到了這溫暖輕鬆的氛圍,絲毫沒察覺長公主不動聲色間問了容錦好多她真正想問的問題。
「錦兒,這臭小子是不是老欺負你?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直接打回去。」
容錦搖搖頭,謹慎地看了一眼魏釗,在長公主鼓勵的眼神中,才鼓起勇氣:「長公主,他欺負不到我的。就像上次他把我推進水裏,我也把他推下去了。哈哈哈,所以我們扯平了。」
「他把你推進水裏?!」長公主卻驚訝瞪眼。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
容錦也驚訝,她以為這麼大的事情,長公主生為魏釗的娘親,肯定會知道。沒想到她竟毫不知情的樣子。想着,不由就看向了魏釗。
魏釗接收到容錦疑惑的目光,竟覺得自卑羞窘。她的眼睛似乎在說,為什麼你娘連自己兒子這麼重大的事故都不知道?
他頓時怒容滿面,以掩飾那不被關心的尷尬和可憐:「就你會告狀!你怎麼不說你還拿掃把追着我打?!」
容錦被魏釗這厲色的樣子一嚇,心裏那丁點閃過的同情瞬間消逝,開始和魏釗爭嘴:「那還不是你把……」她差點嘴快把魏釗『襲·胸』的事情說出來,將將卡住,改口道「誰讓你擅自闖入我家內院!」臉色卻突然爆紅。
魏釗顯然也想起來那日的全部經過,上那小巧綿軟的感覺似乎又黏附回來,他的臉也終於以可見的速度被紅色染透,支支吾吾,一時間竟反駁不出來。
長公主雖然心如止水這麼多年,但畢竟年輕過,她敏感地察覺到氣氛突然黏糊怪異起來。清咳一聲,看着容錦和自家兒子那通紅的臉,選擇性地忽略過去。因為不管發生了什麼,總歸容錦和魏釗是沒有可能的。
「魏釗,去你爹前面跪着。」
魏釗正是敏感羞惱的時候,聽到長公主這突然的『懲罰』命令,激烈地反抗:「憑什麼?!娘,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被這臭丫頭推進水裏,被她拿着掃把揍過!你到底是不是我娘?!你為什麼就知道罰我?!你為什麼就不能像這死丫頭的娘一樣好好看我一眼?!!」他吼得很大聲,甚至用力到眼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