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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渾身怒火,卻無處發泄。眼神幽深地盯了安寧眼,心裏開始盤算如何暗搓搓地報復回來。
她這副不聲不響的樣子讓安寧很滿意。小官之女就該有小官之女的樣子。
反正被人攔住,安寧想再教訓容錦是不可能了,於是又狠狠警告了幾句容錦讓她別去惹魏釗,這才高高在上地走了。
「容錦,你沒事吧?快去找大夫看看你的臉!」阮珍珍見事態沒有激化,鬆了口氣,卻也被容錦臉上的紅腫嚇了跳。
她皮膚太嫩,會功夫,紅腫更是觸目驚心。
容錦點點頭,讓阮珍珍幫她去書法先生那請個假,匆匆去找小香看大夫。
松鶴堂。
老大夫捋捋鬍鬚,給容錦開了堆補藥,最後才是盒清涼消腫的藥膏。
容錦無語望天,她怎麼腿抽又來了松鶴堂,這老大夫就知道開補藥!
沒想到老大夫還記得她,開完藥,突然關心了把容虞仲:「那小哥今日沒來?吃了我的藥,可有起色?」
容錦驚奇地看向老大夫:「您說呢,就會開堆沒用的補藥,怎麼可能有起色。」容錦說到這,倒是想起她給容虞仲的信還沒找到,看來只好重寫封了。
老大夫臉色沉:「小丫頭懂什麼,那小哥受過傷,身體虛,本來早日治療是沒大礙的,也不知道怎麼折騰的拖得那麼嚴重。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補藥,堅持吃,沒準能治好他的。」
容錦心不在焉的心思終於被老大夫這段話給拉回來:「您不是說他沒救了嗎?」她記得當時這老大夫給容虞仲號完脈分明是搖頭了的。
老大夫吹鬍子瞪眼:「誰說他沒救了!只要還沒死,就沒我老頭治不好的!不過他治不治都沒差別,他那身體太虛了,就算吃了我的補藥,不好好將養着也是不可能好的。再說,我的補藥可是越到後面越貴,就算是般富貴人家都未必吃得起!唉,可惜了好好的個小廝,偏得了貴公子的病。」
容錦將信將疑:「你不是想騙我買你的補藥吧?」這老頭,越說越像騙人的。
「我犯得着騙你?!來我松鶴堂求藥的不知凡幾,愛信不信,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哼!」
老頭最後那聲傲嬌的『哼』瞬間讓容錦沒了脾氣。說起來這松鶴堂似乎的確在殷都開了很多年了,當初帶容虞仲來這裏,也是因為小香打聽來說松鶴堂比較老牌。想想容虞仲了無生氣地躺着的蒼白樣子,容錦咬牙,死馬當活馬醫。立馬換了副諂媚的表情,上前步把抓住老大夫的袖子:「大夫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您定要救救他,我立馬叫他回來,您救救他。」怕沒有說服力,她厚顏無恥地賣了把萌。
老大夫見容錦這態度,心氣舒坦了,又捋捋鬍鬚道:「行吧,那你先把人帶來我瞧瞧。但是這麼久過去了,我現在可不敢保證能治好他了。不過吃了我的藥,總歸比他以前那破身體要好很多的。就是這診金和藥費……嘿嘿,你可要做好充分準備。」
容錦抖,被這老頭猥瑣的貪財模樣給惡寒的。
「放心吧!多少我都給!」說完,小香也抓完藥回來了,容錦迫不及待地帶着小香先回了趟家。
她迅速寫了封讓容虞仲趕緊回殷都的信,怕給了容虞仲希望又失望,信里她沒說什麼原因,只說十萬火急。封好後立馬讓小香親自送去了門房拿去驛站寄。
隨後又翻出了自己全部家當,數來數去,不過60幾兩銀子。
小香回來,發現容錦正對着自己面前的大堆銀子作痛心疾首狀。怪道:「小姐,你數銀子幹什麼?」她剛才去抓藥,還不知道自己離開的段時間裏,容錦做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決定。
容錦搖搖頭,沉浸在與自己的零花錢訣別的悲傷情緒里,真要為容虞仲治病,她以後很可能就要變成窮光蛋了。但是容錦還不知道的是,老大夫說的話的確沒有誆她,要給容虞仲治病,這些銀子不過九牛毛。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但是當下,她自我猶豫了番,最終還是被記憶中容虞仲那副『可憐柔弱』的樣子給打敗。她發現比起銀子,她更接受不了個鮮活的生命消失在她眼前。
她把自己的決定跟小香說了。
「小姐,你瘋啦!你醒醒,不要被美色迷惑啊!把這些錢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