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春行閣的沈蕎來不及用午膳便讓柳媽媽行針,之後只覺得頭疼眼脹沉沉睡了一覺。杭州19樓濃情 .19luu.
醒來屋裏靜的很奇怪,是明明有人卻不話的那種安靜。
剛動了下胳膊就聽見了沈近山的聲音,「珍娘醒了?」
原來他已經坐着等了一會兒了。
「我有件大事情要告訴你!」他微微咳了一聲。
「後天你舅舅可能要見你,你早些起床,準備好衣裳首飾,不卑不亢恭倨得當就好你頭上的傷好了嗎?」
沈蕎伸手摸摸額角包着的紗布,什麼叫恭倨得當?不聽還好一聽才糊塗呢
「那天紗布能除下嗎?畢竟你舅舅好多年沒見你了,讓他看見不太妥當」
柳媽媽剛要上前,沈蕎已經果斷的揭了下來。
這傷算什麼?她有一次腿被毒箭射中,因為缺醫少藥傷口化膿了,後來是用燃的松枝生烤傷口才避免了更深的潰爛,當然也留下永久的傷疤
現在沈蕎的腿是很完美的,連汗毛都摸不出來,纖細又柔嫩。
二老爺也是一驚,好沒好都不知道就敢往下撕,如今這孩子做事怎麼一副破落戶的樣子?是不是死過一回的人都會性情大變?
這是個沒法回答的問題,因為誰也沒死過。 19樓濃情
「早就沒事了!」沈蕎滿不在乎的。
「還是注意好,畢竟在頭上還有,你舅舅若是提出單獨要和你談談,還是拒絕為好畢竟你也快十四了,他這麼多年不來家裏,穿了和外人也什麼兩樣,此番不過是要進京當官了,才想着要用沈家的人脈而已,你一個外甥女不過是他親近沈家的藉口,知道了嗎?」
沈蕎笑了。
三個人里,兩個女人舅舅疼自己,一個男人不過是如此。
「好,知道了」
「那你好好養着,白大夫開的調養湯藥好生喝着,你也不了,明年就及笄了呵呵」
沈蕎覺得他話裏有話,但是他乾笑了兩聲卻不了。
「這裏有兩包血燕記得每天燉了吃,你身子弱,得好好補補」
「多謝老爺」
「你叫我什麼?」沈近山有些慍意。
「生了一場病後居然連父親也不叫了?這是同我生分了?記恨我了嗎?」
「父親,女兒並無此意」
沈蕎本無心觸惱他,只怪她許久沒有喊過父親了而已。
父親,母親這些詞從她嘴裏出來很是生澀,她也沒有辦法!
屋裏傳來極其輕微的摩擦聲,那是沈近山在撫摸那個黑玉扳指。19樓濃情 19luu.
沈蕎對這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很敏感,當年她在秦巴山區腹地的竹山縣,為了奇襲一個密林里的叛軍老巢,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濃霧瀰漫,濕冷的泥地上爬過來一條五步蛇!她憑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拔出匕首準確削掉了它的頭!
若不是這種天賦,她早就是個死人!
「你記住,你是我從疼到大的女兒,我所做的一切從長遠來看都是為了你好!你即便不能理解,也不需懷疑這金絲血燕是際兒從南洋商行里買的,是暹羅康士山產的最上等貨,攏共五斤,兩斤給了你祖母,一斤留給你母親,剩下兩斤都帶給了你,每天喝着別辜負了我的心!」
完撣了撣袍子便向外走去。
「姐,這血燕當真是尚品!這麼大顏色這麼紅當真是少見!我這就讓人去燉去」
松果扶她起來,她從窗台上摸到那根梅枝條,在手裏掂了掂道:「送我去後面的花園」
花園左右兩個耳門,西邊的常年拴着不開,東邊的沈蕎讓松果守着,「不要讓人進來!」
她先打了一套意形拳里的燕拳,覺得周身的血液都暢流起來了,再拿起梅枝條開始舞落塵劍法,每舞一次,都能感到身體被更自如的駕馭,以及精氣神的好轉。
「四姐萬安,姐了,不讓人進花園裏!」
門口突然傳來松果的聲音。
四姐?就是秦氏的女兒沈茵。
她來做什麼?
「這麼冷的天三姐一個人在花園裏做什麼?松果讓開,我進去陪她!」
沈蕎收身而立,掏出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