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完全沒反應過來之際,沈苓煙一把豆子已打中海棠郡主。海棠郡主本人也過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沈苓煙,你你居然敢打本郡主?!」海棠郡主捂着被打疼的臉歇斯里底地叫道,「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沈苓煙冷冷地看着她,「郡主怎麼了?我打的就是你。」
「好,很好。看來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海棠郡主恨恨地道,「你知不知道毆打郡主是什麼罪?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性命。別以為你認得的人多,誰也救不了你。」
楊子元見她來勢不善,趕緊擋在沈苓煙前面,生怕她一個不高興馬上就要拿人。
這時,顧飛一把拉住海棠郡主,「郡主金枝玉葉,何必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慪氣呢,沒得壞了心情。」
「哼」海棠郡主冷哼了一聲,「今日先放過你,改日找你算賬。」
說着,她帶着那幫夫侍徑直掉頭離去。
「小煙」待海棠郡主他們離開,楊子元看着沈苓煙欲言又止。他本想說她今日做事太魯莽了,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畢竟今日沈苓煙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顧飛,可惜唉
楊子元最後只對着沈苓煙淡淡地說道:「走吧。」
四人下了南台山,回到玲瓏別院。沈苓煙一直悶悶不樂。
她倒不是因為給了海棠郡主那一下子而心存擔憂,她只是對自己沒有能力幫助顧飛而心情煩躁。
都是身份惹的禍。
她現在文家小姐這個身份雖然不錯,但是比起人家郡主來,還是天差地別,更何況她還不是正宗的文家小姐。所以海棠郡主壓根兒就不把她放在眼裏,而顧飛也因此有所顧忌。
唉沈苓煙再次嘆了口氣。
接下去幾天,她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就算按照慣例去到離王世子那裏,也仍是這副懨懨的模樣,直把離王世子看得再次懷疑到底誰才是病人。
「發生什麼事了?」
沈苓煙懶懶地看了一眼問話的離王世子,「沒什麼,就是在想人的身份問題。」
「身份問題?」
「是啊,人與人之間的身份還真是個大問題。有的人可以憑藉身份欺負其他身份低的人,卻不需要受到制約。」
沈苓煙雖然知道古代不同於現代,等級制度自是森嚴,只是她實在心中感慨太多,忍不住就想發泄一番。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欺負?那倒不是,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沈苓煙嘆了口氣,「只是有些事沒有身份還真不好辦。唉應該說顧忌太多。而有身份的人就算做了壞事也沒人管。」
「怎麼會沒人管。安王身份夠高了吧,做了壞事還不得照樣受罰。」
「那不一樣。安王是因為碰觸到了女皇和太子的底線。」
「其他人也一樣。」離王世子冷冷地道,「做了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沈苓煙知他想起了他已逝的母親和父親的所作所為,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離王世子也是一個可憐人,不過他至少身份仍在,以後想做什麼機會多的是,可是自己卻和他完全不同。
他二人正各自感慨着,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煙,你果然在這裏。」
沈苓煙回頭一看,就見從門外走進來兩名同樣風姿卓絕的高顏值男子,仔細一看,原來是太子和潘墨楓。
太子看到她,高興地對潘墨楓說道:「還是潘丞相厲害,一下子就找對了地方。」
沈苓煙向太子行了禮,看了眼一旁的潘墨楓,臉色不覺沉了下來。這人居然好意思再次出現在她面前,臉皮果然夠厚。
潘墨楓看着她的表情變化,尷尬地笑了笑,不過臉色隨即恢復正常。
「小煙,知道我們找你何事嗎?」
「何事?」
「我想問你,前幾天在南台山,發生了什麼事?」
「南台山?」沈苓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們總不會是問靜空道長給她個錦囊的事吧,不對,應該是海棠郡主的事,「你要問什麼?」
「你在南台山是不是碰到海棠郡主了?」
果然,就是海棠郡主的事。
沈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