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士打扮和之前的那些西夏武士一樣,陳默側身坐向火堆,王語嫣便正對他,這武士一出現她便驚叫一聲。
陳默暗暗一樂,若是這傢伙進來廢話幾聲說不定他只能虛應一下,現在這傢伙說也不說便動手,他左手一翻九陰白骨爪便帶着陰風抓向對手的手腕。
來人的武功極高,反手間手掌便變化為切,手指急速滑向陳默的手腕腕脈,若是被他擊中陳默左手便一時無法用力。
陳默的九陰白骨爪可是黃裳久經戰陣創造出的爪法,雖然等級不算高卻變化奇快,達到化境的陳默手一縮五指發出一陣咔咔聲又抓向對方的手掌。
兩人一交手速度都快,快到那個自稱熟讀無數武學典籍天生神眼的王語嫣都看不清楚,她正驚駭着如此快速的交手她根本無力分析時,陳默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掌,五指用力便要廢掉他一隻手。
黃衣武士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可眼神卻一陣驚懼,他手一抖發出股詭異之力脫手從陳默爪上脫出,可陳默根本不給他機會,身體從座位上躍起,手一探雙手各自出爪便扣向來人的頭頂和肩膀。
陳默爪風呼嘯而去,黃衣武士身體倒退半步,左拳右掌便同時反攻陳默的要害。
想要搶奪上風,陳默眼神詭異一笑,就在黃衣武士警覺的瞬間,陳默左手小拇指對着他虛空一點。
兩人相距半丈有餘,黃衣武士身體一動便閃身退開,他速度雖快卻沒有陳默的劍氣快,少澤劍原本就是所有六脈中最詭異的招數,黃衣武士胸前一朵血花冒出,陳默雙手六脈齊發便在他咽喉和五大要穴刺出對穿的窟窿。
殺掉黃衣武士。陳默便看着王語嫣說道:
「看來這些西夏人還要抓你,王姑娘還是早點走吧。」
王語嫣一個孤身女子還貌美無比,加上手無縛雞之力她哪敢獨自離開,她此時衣服已經干透,外面的雨也停下,她苦着臉顫聲說道:
「能否麻煩公子送我一程?等我找到阿朱、阿碧便可。」
陳默蹲下身在黃衣武士身上摸了一陣。從他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和一個布包,這才回頭看向王語嫣說道:
「姑娘既然有求,在下便送你一程,不過這些西夏高手抓你幹嘛?」
「因為我熟讀天下武學,所以他們想抓我去教他們的武者。」王語嫣顯得有些自傲着說道。
「熟讀天下武學?」
陳默帶着些戲謔笑了笑,他已經看過琅嬛玉洞和還施水閣的藏書,高級貨一本沒有,這種熟讀對高手來講一點作用都沒有,對那些需要大量製造武者的組織。那倒是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陳默扔下屍體,看了下陽光已經從雲縫中鑽出,他走在前王語嫣腳步緊隨他便向着無錫城方向走去。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已經走出二十餘里,陳默也難得去尋什麼坐騎馬車,王語嫣這樣的女孩就該多吃點苦頭,兩人也沒有交談一路而行,陳默卻沒料到此時在碾坊中一名渾身罩着黑色緊身衣。頭上帶着斗笠還蒙面的男子正蹲在黃衣武士身邊。
這人年紀應該不小,露在面巾外的一雙眉毛已經有些花白。一雙手上也不如年輕人般緊實,他微微顫動着手撫上黃衣武士的那張僵硬臉上,在他耳朵後搓揉兩下便揭下一張人皮面具。
在面具下一張不過二十六七帥氣無比的臉已經一片死灰,一雙眼睛充滿驚駭和絕望,原本堅毅的嘴角也在微微展開的嘴邊顯得有絲嘲諷掛在上面。
「復兒,是誰是誰殺了你。我們大燕國還要等着你復國呢,敢斷我慕容家的血脈和希望,我一定要將你滿門殺絕。」
男子看着這易容的黃衣男子泣聲說着,一雙原本就陰寒的雙眼更是顯出一層血紅,他抱着這武士放在一堆乾草上。打着火石點燃這碾坊,他這才走出房門,忽然間他看着一行秀氣的足跡明顯是雨後從碾坊離開,他眼中殺機一起便沿着足跡方向追蹤而去。
「沒了慕容復,沒了段譽,這王語嫣以後嫁給誰?反正我不會要這樣的妹子,養活不起啊。」
陳默走到離無錫還有十里的一條大道上看着滿臉糾結走路乏力的王語嫣想着,之前殺掉那黃衣男子便是慕容復,陳默從他接近房門時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