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是那麼好見到的,程余雖然有着證據,就算進了京城又如何,大不了還是將腦袋送給別人砍。
程余家傳十代師爺,要說腦瓜子絕對夠聰明,對這些危險他如何不知,他默然着看向前路,雙手抱拳對陳近南與陳默說道:
「不知二位恩公高姓大名,這大恩若是有機會定當相報,不過我還是準備進京,若是小命不保,在下也要試一下。」
毀家滅族之仇,程余無法放下,陳默搖了搖頭說道:
「我與師父都是江湖中人,救人性命皆是義之所在,程先生不比掛念,不過先生若是前往京城,沒機會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將證據拿出,否則早晚也是死。」
「小兄弟的提醒程某銘記,如此,二位恩公保重,在下先行一步了。」程余點頭說道。
程余騎驢而去,陳默這才拱手對陳近南說道:
「總舵主,小默剛才多言,冒犯總舵主之處還望恕罪。」
陳近南沒料到陳默在應對外人之時的反應,原本按照他的個性有人詢問必定會說出身份,他同樣知道那樣雖然能夠提高名聲,暴露了身份就多了些危險;
陳默這種避重就輕的方式最適合也符合江湖中人的做法,他含笑搖頭說道:
「你做得不錯,我傳你玄玉功和破玉手便是想收你入門,你叫我師父也算應當。」
陳近南開口,陳默心中再次暗喜,不過他卻糾結了一下才躬身叫道:
「師父,那我們是不是也該進京了。」
「哈哈哈……好,我們進京……」
隨着陳近南的笑聲,兩人一路疾行在天黑之前總算進了京城,在陳近南的帶領下,不過多時兩人便到了回春堂藥店,陳近南指了一下裏面便低聲說道:
「這裏便是我們在京城的落腳點,待會我便給你介紹一下會裏弟兄。」
一進門,正準備打樣的夥計便準備上前,在櫃枱後的一個胖掌柜卻識得陳近南,揮手讓夥計離開,請陳近南與陳默進入內堂之後便拱手說道:
「不知總舵主駕到,弟兄們此時都在外打探消息呢。」
「沒事,迅速派人將玄貞道長、高彥超與徐老頭叫來,眼前青木堂群龍無首,須得做好打算才是。」陳近南往太師椅上一坐便沉聲說道。
陳默此時並沒有多嘴了,接下來的事情可是天地會的大事,他說起來也是天地會中人,只不過他身份雖然是總舵弟子,實際上也只是陳近南書童而已,地位麼還不如一個小頭領大。
不過一炷香時間,一個高冠道士一個三十出頭的壯漢和一個看似渾噩的算命老頭便走了進來,三人對陳近南施禮後算命老頭便抱拳說道:
「總舵主這次前來是否為了青木堂香主之事?」
陳近南點頭說道:
「嗯,蛇無頭不行,青木堂同樣如此,何況青木堂遍佈四省人數數千,沒有個香主最後總會出現麻煩,反清復明大業不能因為此事而有所耽擱;
不過此事也不能隨意而為,我會在京城呆上一些時日,等青木堂香主有了人選在做打算;
對了,小默,這位徐大哥是青木堂的高手,玄貞道長與高大哥也是堂里的頂樑柱,你以後可得和他們多學學,知道了麼?」
陳默趕緊起身拱手對三人說道:
「徐大哥、玄貞道長、高大哥,在下陳默,今後還望三位多多指教。」
「這位是?」徐老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不到二十卻有着幾分氣度的陳默問道。
陳近南早有自己的打算,他微笑着看向大家說道:
「這是我的四弟子陳默,也是總舵弟子,這次我讓他到進京,便是讓他留在青木堂學習,不過我想讓他潛入宮內,不知道三位有何辦法?」
一聽陳默是陳近南的弟子,三人趕緊起身重新行禮,陳默不知為何趕忙還禮,待後來他才知道,陳近南是天下會總舵主並沒有子嗣,之前三個徒弟早已經戰死,作為唯一弟子的他另外一個身份便是天地會總舵主的接班人,難怪這三人會如此。
「總舵主,既然少舵主在此,那不如讓他接替尹香主職務,這樣我們青木堂也就能夠平穩了。」徐老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