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余聊了一下,現在程余可是工部的五品官員,只不過直屬於前鋒營管轄,分手後陳默便獨自上街閒逛,一時間沒了事情的他顯得無聊了許多。
現在他也不想進宮,這康熙一大堆,要是他竄了去絕對會給他找事做,逛到一個酒樓陳默便走了進去,剛落座要了壺酒,他便聽到一旁兩名官差打扮的男子說起前幾日有人行刺康熙的事情。
他側耳聽了一下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沐劍屏和方怡刺殺陳默不成,沐劍屏還被陳默俘虜之後,第二日他們便潛入皇宮準備行刺康熙,卻遭受大批侍衛的圍攻,除了部分人被殺,最終大部分人退出,可搖頭獅子吳立身、青毛虎敖彪和劉一舟都被逮住,現在正在天牢受審。
陳默癟了癟嘴,沐劍屏找他肯定就是要他救出這幾個人,這些人也不想一想,在韃子的天牢中要想撈人,還是撈刺殺康熙的刺客,讓他去不是自找麻煩麼。
在兩個官差走後,陳默喝上沒幾杯,一行人便從酒樓下上來,為首一人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身後一堆侍衛威風凜凜,正是旬日不見的平西王世子吳應熊,見陳默稍顯冷寂地獨自喝酒,吳應熊讓侍衛在周圍坐下,他闊步走到陳默身前拱手說道:
「陳大人怎麼獨自喝酒,也不叫上兄弟一聲。」
「還什麼大人,陳默現在是白丁一個,吳世子還能招呼在下已經算是高抬了。」陳默假裝十分落寞地說道。
陳默自請撤職也就康熙與索額圖知道,外間紛紛傳聞陳默在五台山濫殺數百人的事情,殺人魔王的稱呼在坊間流傳,甚至還有人拿陳默的名字嚇那些不乖的小孩。
吳應熊四處打聽到的消息也是如此,他並不知道那些被殺的人中有平西王府手下,他聽說是陳默前往五台山辦事,與土匪流寇遭遇而產生衝突,最後陳默派兵將對方全部擊殺在五台山上;
不過吳應熊的腦瓜子和許多大臣一樣明白,陳默雖然沒有官職,可賞穿黃馬褂和內衛腰牌沒被沒收,陳默就還是康熙的紅人,所以他不會拿出世子的身份而是十分客套地坐到陳默對面,招了招手讓小二上菜後才笑着說道:
「陳兄說笑了,你若是白丁,那在下就是山間野人了,陳兄就算沒有一官半職,在京城中就算王公貴族有幾人敢在你面前得瑟,最近聽聞朝中有人提及削藩之事,不知陳兄可知道內情。」
陳默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帶着些許酒意他冷笑着說道:
「削藩?就是包括你父親所在的三藩吧?那是這麼好削的麼?不說別的,皇上還得顧忌一下三藩數十萬大軍的想法吧,朝中大臣們唧唧歪歪已經是習慣,無視他們就行。」
陳默直言無諱的語調讓吳應熊稍稍一愣,可心裏和臉上都欣喜無比,陳默的話意味着暫時朝廷不敢對三藩動手,那他們的準備就會更充足,眼下陳默式微之時他刻意接近,他便是想聯絡上這個隨時可能翻身的紅人。
一頓酒喝得陳默有些迷迷糊糊,在離開時吳應熊又塞了一沓銀票到他的懷裏,他搖搖晃晃着走回家掩上院門之後,他眼神一清嘴角便帶上了些許冷笑。
「相公,你去喝酒了?」雙兒在院裏打掃,看到陳默回家帶着一股酒氣便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低聲問道。
「雙兒放心,相公我沒事,不過你得收拾一下,明天我們搬家離開這裏。」陳默溫柔的盯着雙兒小臉說道。
自從搬家後一連三天,陳默的小日子總算過得安靜了許多,大把的銀票在手,他便讓雙兒自己置辦家裏的東西,每天清早一通修煉,中午上街溜達一轉,晚上回家雙兒便給他按摩一通,雖說兩人依舊在一張床上睡覺,陳默卻保持着克制儘量打坐修煉內功避免一時忍不住吃了雙兒。
京城看似安靜,其實與陳默相關的一些人過得都不算舒坦,陳默忽然間被抹掉官職,朝堂上也不在見到他冷峻守護康熙的身影,索額圖雖然明白陳默早晚會翻身,此時心裏卻有些糾結,這一天下朝之後,他與康親王回到內閣辦事處,等事情處理結束大家各自告辭後,他便走到康親王身邊低聲說道:
「傑書王爺,這都四天了,沒聽到那個陳默的任何消息呢,我派人四處打聽,居然沒人知道他家住哪兒,這下就算有事找他都找不到了。」
康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