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順不住地磕着頭:「奴才該死。收了,收了陳貴人的好處。這,這糕點,是>
景軒帝冷哼了一聲:「你體恤聖心,做了個好奴才。你能有什麼過錯?」
福順有些陰柔之氣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轉,連忙回答道:「奴才只是皇上一個人的奴才。」
景軒帝卻並未再說什麼。
而那福順也只能伏在地上,並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過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直到福順的額頭所對着的那一小塊兒地面都積聚了一小灘鮮血,景軒帝才淡淡地開口說道:「去貴妃那裏吧。」
那福順整個人早就是昏昏沉沉,疲憊不堪的了。
可此時,他也只能強行忍耐着身體的疼痛和內心的壓力,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去服侍着景軒帝。
當人奴才便是如此,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林家。
林望翼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林朗月遲疑了一下,才猶豫着開口:「爹,是在問女兒嗎?」
&是你,還有誰?」
林朗月聽了這話,先是看了君意微一眼,然後才開口說道:「爹,我只是想過平靜的生活而已。但是...」。
林朗月微微停頓了一下,抬頭堅定地看着林望翼,開口說道:「但若是連這麼個心愿也達不到。那便讓這日子,再過得精彩一些吧。別的,女兒也不在乎了。」
林望翼聽了這話,神情卻並未有什麼波動,他淡淡地開口說道:「那你弟弟呢?月兒,你弟弟怎麼辦?」
嚴婉娘將林家這倆姐弟交給他,那他自然得對他們負責。
在他還有能力之時,為他們安排好一切事項。
即使,這所謂的安排,對林朗月,或者說,對他們姐弟當中的其中一人來說,相當的不公平。
&他是我的親弟弟。嫡親的弟弟。」林朗月將「弟弟」這兩個字眼咬得非常的重。
她看向還睡在搖籃里,皺着小小的眉頭,睡得很是不安的弟弟。
這是她血脈相連的弟弟啊,即便她嫁了人,以後,生了孩子。
她也不會不管他的。
娘死了,長姐如母,她自然是會為這個弟弟負責到底。
林望翼那般不信任的語氣,到底是讓林朗月有些生氣。
林望翼聽出了林朗月話中的不悅,可他卻還只是淡淡地笑了一聲,並不以為意。
他看向君意微,開口說道:「那他呢?你能保證嗎?君家能夠同意你,在出嫁以後,還繼續管着娘家的弟弟嗎?」
林朗月聽了這話,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她剛做出一個決定,準備開口說出時。君意微卻看了她一眼,搶先開口了。
&月兒嫁給我的時候,我便不在君家了。」
林朗月聞言怔了一怔,剛想開口追問他。
林望翼卻突然皺眉說道:「月兒,將你弟弟抱出去哄一哄。」
林朗月有些不情願,她遲疑着看了君意微一眼。
林望翼幾乎要被她給氣笑了。
他開口說道:「真是女生外向。你還沒嫁出去呢,便是向着你的夫婿了嗎?」
林朗月有些羞惱:「你們有什麼事情,非得要避着我?」
她還就偏偏不走了呢,難不成有她在這裏,他們便就不能說話了?
林望翼有些無奈,他一向都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
因此此時,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可這些事情,的確是不太好讓林朗月知曉。
至少,是不太好讓如今的林朗月知道。
房間內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君意微突然拉起了林朗月的手。
林朗月就站在君意微的身旁,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
林朗月沒有料到君意微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便來不及躲開,就被他拉住了。
她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抬頭來看,卻又看到了林望翼那冷冰冰的眼神。
原本林望翼那眼神是對着君意微的。
畢竟,這女兒還沒嫁過去呢,君家這小子就膽敢在他的面前輕薄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