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半天時間的調查,李正一不僅熟悉了周邊的地理環境,還對吧的集中程度與規模,收費標準,衛生情況,周邊售賣產品摸得一清二楚。另外,這一天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就是跟護士蘇瑞的交往趨於正常化。
這裏所指的正常化是指蘇瑞,少女的心捉摸不透,一天下來,性子莫名其妙就變得溫和許多,說話不再動不動就跟李正一抬槓。
再一次請蘇瑞吃了一次雪糕,陪她吃過飯,李正一就把她送回了家。
蘇瑞的家居然在學校,還是襄寧市學區中唯一一所師範類大專院校。
李正一沒打算送進去,蘇瑞似乎也沒有要他送進去的意思。
臨進校門時,蘇瑞轉身說:「你有手機嗎?」
李正一搖頭說:「沒有。」
小姑娘似乎有點扭捏,想想後又說:「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李正一正要介紹,突然又頓住,他想到李正一三字暫時被歐陽清借用,這一介紹估計又要費一番口舌去解釋。李正一暫時不想節外生枝,又不想騙她,只好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你明天不是要上班麼?明天我去找你,再正式做一次自我介紹吧。」
蘇瑞抿嘴一笑,仿佛認定李正一是想用這一種拙劣的藉口來再一次接近她,便不再強求。她轉身進了校門,如穿花蝴蝶一般,腳步輕盈地消失在校區的綠化叢里。
李正一捏着手上的信封,這是蘇瑞剛剛交給他的,歐陽清托蘇瑞轉交的物品。信封上特意做了封口,李正一便強自忍住打開一看的,轉身大踏步朝公交車站走去。
返回途中,李正一自始至終都沒有拆開信封,直到吃過晚飯,準備休息時,他才正式拆啟封口。
看着從信封中倒出的用信紙包裹了一層的梅花玉佩,李正一懸浮的心終於落地。看到梅花玉佩,李正一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歐陽清不告而別,匆匆離開,應該是有必須離開的理由。
具體的原因,也許就在這一張包裹梅花玉佩的信紙上。
李正一展開信紙,入眼的是一手凌亂的筆跡:
正一老弟,我先走了,時間太過於突然。我只等了一天,沒等到你的到來,不得已只能先走,沒來得及當面跟你說一聲再見,請你不要見怪。
其實很早就想跟你說,我在醫院越來越危險,可我一直忍住沒說,因為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旦知曉,恐怕又是一樁麻煩。
自我能下床走動以來,我就發現隔三差五就有陌生人來醫院打探我的消息。因為傷勢,我拖延到現在。
直到昨天晚上,無意之中看到有人想進入住院部被護士長攔下之後,我就知道,離開已經刻不容緩。
再一次感謝你當初的謹慎,從老宅到匿名到借款,事實上你救了我三次。
你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份和工作,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一名計算機軟件工程師,也是一名黑客。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正確理解黑客的定義,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沒有主動利用黑客身份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
直到我被陷害,因意外而被一個女人囚禁,失去自由。她以威脅生命作為籌碼,逼迫我為她利用絡洗白贓款。我怕死,所以我屈從在她的意志下,被迫干下了很多違法的勾當。
一個多月前,這個女人再一次用生命威脅我,逼迫我為她入侵其國家銀行系統。這一次我沒有屈服,因為我知道,沒有任何一個黑客或黑客團隊敢挑戰國家的力量。屈從於她,我一樣會死,因為我明白她的打算。她只是想利用我的能力,為她做最後一次瘋狂的行動,然後拋棄我,讓我做替罪羊。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逃了出來,我以最快的速度潛回國內,以為可以鬆一口氣。沒想到,她鐵了心要追殺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手中掌握有她所有的犯罪證據。一旦找到機會讓我緩過氣來,我可以讓她在她的國家萬劫不復。
中間的過程不便細說,我很慶幸能夠遇到你。沒有你,我已經成為老宅中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同時我也很幸運,我沒想到我的截肢會成為這一次逃脫最好的掩飾方式。因為除了你和醫院,再沒有人知道我的右腳被強酸腐蝕過。我拄着拐杖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走過,他們都對我視而不見。
臨走之前,我做了一些
第五十章 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