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背朝劈山兕(si),面向兩名一臉不削的俊俏少年,信誓旦旦的說道:「老衲昨日夜觀星象,說我今日有血光,額……不對,說我今日吉星高照,必然旗開得勝。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
和尚說到此處,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劈山兕依然閉着眼,紋絲不動,長舒一口氣,縮頭縮腦的轉過身來,繼續小聲說道:「二位,我看……要不咱們等它醒了再打吧?我覺得我們可以趁此功夫,談談人生和理想,豈不妙哉?」
「老衲就先從我年輕時候第一次偷看寡婦洗澡說起,想當年......」
羅雨寒半眯着眼,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說禿驢,你到底上還是不上?」
和尚頓了一頓,微微笑道:「這位小弟,切勿聒噪,你總得讓我把話講完吧......咦,剛才說到哪裏了?算了,我給你們講述一下生命的真諦吧。」
「繩命,是剁麼的回晃;繩命,是入刺的井猜。壤窩們,鞏痛囑咐碰優……」和尚念到此處,恍惚間,聽見身後傳來陣陣轟隆聲響,而眼前兩個少年更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身後,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和尚立刻回過頭,頭頂猛伸過來一個巨大的獨角牛頭,張開闊嘴,露出黃色的板牙,長長的帶着一股刺鼻腥臭味的舌頭在他光溜溜的禿頭上舔了舔,和尚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腿腳發軟,雙手顫顫巍巍的合十道:「兕兄,你先等等,讓貧僧做好準備再......」
「嗵」的一聲巨響,和尚帶着他的繩命被撞飛出去,後面的話全都被風給吃乾淨了。
劈山兕雙眸幌亮,鼻息如雷,向陳軒二人挪了幾步,瞬時地動山搖。
陳軒立刻拿出軒轅鐵,做好應戰的準備,又將白虎置於地上,讓它跑到一邊去玩耍,這白虎雖然實力很強,但陳軒可不敢指望它,更何況這次身邊有一位劍靈根的天才,估摸着怕是輪不到自己出手了。
說到陳軒身邊的羅雨寒,此時面不改色心不跳,漫不經心的拿出摺扇,扇起風來。
這位屠龍山莊的小公子嘴角含笑,絲毫沒有一點的恐懼。
霎時,被撞飛數丈遠的和尚從地上艱難的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用食指沾了些許紅色液體,在空氣中寫出一個佛字,說來也怪,這佛字經他用鮮血寫完竟然不會憑空消失,而是被他手掌一推,化作一道殷紅的佛字光影,砸向劈山兕堅硬如鋼的身軀。
中招之後,妖獸雖然未有受傷跡象,但一雙牛眼卻瞬間爆紅,劈山兕狂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隨即帶着一股搏命的怒氣,轉首朝着和尚狂奔而去。
「血祭佛印,呵呵,看來這和尚還真是有兩下子。」
與此同時,和尚大吼一聲,「他奶奶的!」,迅速在身上貼了一張符籙,吼出「不動明王」,一尊金色佛影籠罩全身。
千鈞一髮間,和尚又順手扔出一塊斷了半剌,被羅雨寒叫做「佛輪盾」的法器碎片,圍其周身環繞。
和尚有了防禦之本,信心大增,迅速跑向劈山兕,大手釋放出靈力,幻化成一個巨大的獅頭,一拳打中劈山兕的嘴巴,兕獸身體極重,竟然只是牛頭輕微晃蕩了一下,身子卻依然穩如磐石,感覺就像人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但這獅頭拳所產生的獅吼效果卻徹底激起了劈山兕滿胸的怒火,妖獸低下頭,眨着血紅的牛眼,暴走一般,用頭頂擺正巨角朝着和尚瘋狂的撞去。
「該出手啦!」羅雨寒大吼一聲,旋即手腕一翻,朝着劈山兕方向伸出雙指,一道寒光射將而出。那是一把五六米長用靈力形成的藍色巨劍,電光火石般,插向劈山兕的身體,伴隨着一陣靈光四射,兕獸的身上多了一道一米來長的傷口。
受傷的劈山兕立刻放棄和尚這個目標,轉而怒氣沖沖的看向羅雨寒,隨時準備奔來。
和尚站在原地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臉懵逼。
陳軒看着劈山兕那一雙赤紅的眼睛盯着自己方向,頓時心生懼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尼瑪是ot了吧!」
陳軒吐槽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劈山兕準備起身之時,和尚再次使出「血祭佛印」,右手揮出一個獅頭,將劈山兕的仇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