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鬼魂,看這皇宮的景致有什麼打算嗎?」
燭烈行走於來人不多的宮巷中,對於這千篇一律的建築佈局委實沒有欣賞態度,然而,正是某個躲在他胸前玉璽中的靈識,將他從修煉中趕了出來。說是要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實際上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沒什麼打算,只是發現這裏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好玩而已。」胸前隨走動擺動的玉璽中,傳出了晨的聲音,在她看來,那美麗的宮殿也只有一千年前才能見到了,後世的宮殿,比起九州曾經那座皇朝的華麗和宏大,根本不值一提。
「都說了只是一些相對高一點,動用工匠,和宮殿下亡魂多上一點的屋子而已了。」燭烈沒有發覺周身來往的人影開始逐漸遠離,準備離開這裏。
但,正在此時,一滴冰涼的雨水卻滴在了自己的鼻尖,帶起森森寒意,引起了燭烈的警覺。
他猛然向着上方的天空看向,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頭頂的天空,已經聚滿了黑壓壓的雲層,絲絲劃成細線的雨滴落下。
「先前還是郎朗烈日,現在卻變成了漫天的冷雨。」接下幾滴冰冷的雨水,燭烈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看來有人用空間靈器把你和外界隔離了,你此時不在皇宮,沒有人能保護你!」
也正是燭烈的警覺,令得曦晨當下察覺天氣變化之快的原因。四周的空間被某股力量改道,進而令燭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進了一個陷阱之中!
燭烈身後的空間的入口在一陣水波般的蕩漾後合攏,徹底的將他困在了這寬大的宮道中。
自己的四周,抬起單爪的異獸石像也同時被蒙蒙的細雨籠罩,點點雨霧在四周蔓延,更平添了一股陰冷的質感。
「出來吧,四周的空氣中有殺意……」
收起了自己先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燭烈額發於風中拂動時,平靜言道。
「不愧是大秦堂堂的九公子,洞察秋毫,即便十年沒有修習靈武,,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的根源,看來我這一次的目標有些棘手了。」燭烈話語落下之時,自己身後的雨幕中隱隱傳來了零落的掌聲,有着一道黑衣的身影閃現。
黑衣人手中已經消失劍鞘的青銅劍刃,在雨中滑落着些許的雨滴,來人抬起斗篷下年輕的面龐,喃言道。
「在下,刺客離紛。」
「你沒有選擇掩飾自己的職業,這證明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披着一身赤紋黑衣,燭烈看向這片空間內的另外一個生命,道。
「大秦帝國對於沒有價值的皇族人員被刺的事情已經默許,所以你的身份不會讓在下有絲毫的忌憚。」離紛道,清瘦的面影隱含着不加掩飾的殺意。
「那麼在行刺前,你倒不妨告訴我是誰驅使你跟蹤我的。」按下自己胸前開始波盪的十方玉璽,燭烈直聲道。
「呵呵。」止在燭烈身前十丈遠的白石地面上,黑衣青年低笑道。
「正因為我們是刺客,所以對於僱主的秘密只會泄露給死人,若是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在你死時告訴你。」周身寒雨隨陰冷的氣息開始濃重,薄薄的積水倒映着雨中皇宮巨大的殿影。離紛依舊是那種不緊不緩的聲調。
「而在這裏,除了將我隱藏在這領域中的虛靈珠找出破壞,你絕無它法可逃出生天。」離紛唇角帶着一抹從容的笑意,但更多的卻是殺意!下一瞬,他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小心!這傢伙最起碼是一位納靈境的刺客!」曦晨在心中匆忙的提醒。
而一柄滑落着冷雨的青銅長劍,此時已臨近少年的後心,令得燭烈匆忙的閃避鋒芒。
但這個更善於近身戰鬥的殺手,他顯然不準備令燭烈施展出斑斕亡印,因此身為一位快劍手,他手中四尺冷芒在空氣中滑過細微的弧線,便是向着燭烈周身要害席捲而去,陣陣劍影將數米內的雨滴化為兩段,生生逼退燭烈,卻猶如附骨之蛆般尾隨其後。
「嗡!」只見離紛猛然橫揮手中長劍,竟準備將燭烈懶腰斬為兩段。
燭烈再度後躍身軀,險險閃過了這冰冷的寒鋒,一縷修長的髮絲此時正在前者手執的劍身之上停留。
「近身劍道,正是在下最為適合的刺殺。」注視少年身軀上下在短短數息
第七章雨境刺殺!納靈境的殺手離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