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東西怎麼用啊?我要把這一大瓶都喝進去嗎?」
室內,燭烈抱着這有些斤兩的玉瓶,雖然清楚自己手裏的是寶貝,但是迫於不會使用,只能虛心向面前的「老前輩」請教。
「這麼大的一瓶怎麼可能是讓你喝的?」曦晨抱胸悠然道,「納靈龍涎至少是三階的靈藥,藥力強大,直接內用恐怕會經脈寸斷,所以還是要溫和使用的好。」
「簡單地說,這東西是外用的,使用冰雪水稀釋浸泡,可令藥力中的靈力釋放供你吸收。」對於接下來要出現的一幕,曦晨沒有絲毫不適的跡象,快速拉過一旁的黑木桶。
「喏,這是洗澡的木桶,我連水都給你沖好了。」拍拍纖掌,曦晨直言。
「哦,那我要修煉,你還是先出去吧!」燭烈雖然為曦晨的見識量感到讚嘆,但是想到自己的修煉,還是下了逐客令。
「為什麼我要出去?我幫了你這麼多的大忙,至少也算是你未承認的師傅,你這個做法是在趕你的師傅走嗎?」
曦晨沒有領悟燭烈話里的意思,逼近燭烈,一臉黑煞質問道。
「不是,要用這東西一定要我脫衣服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我們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燭烈遲疑道。
「可是沒有我在你旁邊,這種藥力萬一在你身體裏發生紊亂,誰有這個實力來幫你壓制武靈,到時候你連救命都喊不出來誒。」晨大概意會了燭烈的尷尬,不過更為直接的說道。
武靈過剩噬主,這也正是她一定要留下來防範的原因。
「可還是感覺不對啊。」燭烈歪斜着腦袋思考對策。
「大不了我用黑布蒙住眼睛,行了吧。」晨雖然同樣也感覺不對,不過身為「師傅」的她,為了徒弟的安好也只能夠對自己犧牲一下了!
這個方法當然贏得了燭烈的雙手贊同。
……
整個房間內皆是被充斥着清香的水汽瀰漫,倒有一種雲霧繚繞的景致。
上身的少年卻感到自己被耍了,因為曦晨此時依舊睜着清澈的雙眼在他的四周來回飄蕩,看樣子活像是在打量一隻將要上稱的肥豬。至於黑布,的確蒙住了眼睛,但卻絕不是晨的眼,而是燭烈的雙眼!
「乖徒弟,我的方法很不錯吧!」注視燭烈右心處那塊可怕創傷恢復的很好,曦晨滿意的點頭,很是慶幸離紛那一劍沒有傷及到燭烈的要害,道。
「我不是你的徒弟,你這是在佔小爺的便宜,吃我的豆腐!」燭烈即便被蒙住了雙眼,也清楚她把自己當成了一隻肉豬在打量。
「可你現在連豆腐渣都不是,誰會想着占你的便宜?」曦晨一臉的認真,沾起藥膏的毛筆在燭烈的傷口上嫻熟塗抹。
對於這還具沒發育好的身軀,她只是抱着一種欣賞的態度罷了。
「好了,凝心靜神,運轉蠻饕荒餮這卷功法,收納天地間遊走的靈力。」一席銀色長髮的少女言道,寬大的衣擺飄動間,纖掌遙遙探出,如同無數白雪般飄散的靈力施加在少年的身軀中。
而燭烈也是發覺,自己此時周遭的天地靈力比起平日遠遠高上十倍還多!僅僅只是一刻間的修習,就足以擋的上自己從前一天的速度,按照這種靈藥的輔助,自己絕對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突破納靈境的屏障!
抱着這種不突破決不罷休的決心,燭烈準備徹底的苦修數月。隨後。
每天,曦晨都會給藥力將盡的木桶內加入數滴納靈龍涎,以維持燭烈力量的快速進步。
族比之日越發接近,而同時增加的,還有這間居室內少年的氣息,一些駭人聽聞的事件也在悄然發生。
鬼兵,有人說在皇城內見到了沒有聲息的鬼兵,這一開始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但是,直到開始有着一些皇族的子嗣遭到刺殺、身亡時,終於有人開始相信了這一傳聞。
倒下的皇子王孫越來越多,整個皇室卻不為所動,因為即便清楚有人刺殺皇室貴胄,這個只允許最優秀的人存活的帝國內,也不會有人會主動介入到這棘手的事件上。畢竟七皇子的手筆,誰又敢動?
而那居於幽靜閣中進行枯燥修習的少年,對於外界的一切並沒有太多的了解。
直到有一天。
一席潔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