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烈再度醒來,已到達某日的深夜。
至於自己胸前的玉璽,也成功完成了進化,不僅在原本潔色的玉璽中,此時平添了幾道暗色的紋路,顯得異常妖異。
同時增強的,還有少年的實力。
「那把饕餮可是封在那裏最老的一把劍了,想不到你這個時候竟然能夠把它給拔出來,沒有一些魄力還是不敢做的。」曦晨不禁想起那柄巨劍的身世,為燭烈的做法既感到不可能,又感到些許的後怕。
『饕餮』這柄劍雖然不是那裏最強的一柄劍,但無疑是最為詭異的一柄,能夠把這種東西拔出來,依靠的,更多的是魄力。若沒有足夠的魄力和力量,都會被抽乾靈識,永遠半死不活的睡着。
「不過就是這樣,那柄劍的確是最適合我的。」少年淡淡一笑,對於自己所經歷的危險沒有過多的講述,同時也深知了那些兇器為什麼叫做兇器的原因。
而蠻饕荒餮決,也被少年在那一瞬突破了一階,否則燭烈的氣息也不會如此穩重。
如今的蠻饕荒餮訣大概共有九階,而燭烈此時位於的僅僅只是最為簡單的二階,距離真正的巔峰,還遠遠差了七階。
少年也相信,自己終會在那一天位於世間武道的真正巔峰。那一天,或許並不遙遠。
「若是沒有什麼事你就先離開這裏吧,晨。」
燭烈雙掌按照蠻饕荒餮訣結印,下達逐客令,不光是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想入非非,更多的是,燭烈覺得一個嚴格意義上的「鬼魂」,半夜來找自己似乎並不怎麼感覺舒服。
「你還是這個樣子,讓我在一旁多看你一眼也好啊!」曦晨俏臉微垂,帶着茶色的美眸中露出無奈。
少女終於是沒有走掉,她想看着這個少年久上一些,正如同從前在神都里一樣。
燭烈頭一垂,似乎陷入了修煉狀態。沒有理會曦晨的舉動。
「你也真不讓我放心,非要讓我跑到一千年後來找你,但偏偏還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我讓自己一天終要走上萬劫不復的下場來找你,是不是有些蠢呢?」晨不禁回憶起從前的一切,但是燭烈沒有回答,在床榻上垂着頭,似乎聽得很認真。
「天底下的宿主那麼多,比你厲害,比你帥氣養眼的多的數不過來,可是要不是因為那場雪夜,要不是因為那場大雪裏,你抱起那隻血淋淋的白狐,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幫忙讓豬長膘,都不願來世間蹚這一趟渾水啊……」或許是感覺燭烈睡着了,她終於將自己為什麼會尋找燭烈的原因說了出來,聲音也大了許多。想起。
想起那天,落雪滿地,白狐,太子,十方駒,還有那些殺她和被她殺的荒民們……
「你已轉入來世,我還留着上一世的執念尋你,人類,真是這世上最沒有記憶的東西了!」
出奇的,她虛幻的俏臉上滑下一絲晶瑩的淚珠,像是報復似的摸了摸少年的一頭亂髮,卻被一隻手掌抓住手腕。
「你怎麼沒有睡着?!」曦晨俏臉微紅,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之前說的話,這個人……都知道嗎?
「我有什麼本事可以把你嚇哭啊?」然而燭烈一臉茫然,只觀察到她瓷白的俏臉附有淚痕。
「哼,明天還要對付秦幽那個人呢,你關心事的不應該是我!」她哼道,一個轉身,就化成了萬千飄散的光塵,消失在了燭烈面前。
燭烈看着光塵們消散,許久,卻笑了。
「若這世間真的有你口中的前世,那麼你一定很喜歡那個人吧!」少年行至窗前,一席文雅黑袍卷身,看向天空。
曦晨口中的事情,燭烈實際上已經被事實折服,只不過他太固執,不願意直接揭穿而已。
讓她曦晨將自己當成那個人,當成龍駒的畫像,讓她不至於哭泣不也正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嗎?
……
此夜,七煌閣,七皇子秦幽的居閣。
一片黑暗的閣中,那處黑暗高台上的身影閉目假寐,微微翹起的嘴角帶着森恨的弧度。
秦幽,實力本就踏入納靈境的他,在將六皇子的修為吸納了後,將又會得到精進,如此一來,即便他燭烈再怎麼天才,也斷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十方玉璽,大皇子秦淵留下的東西又怎麼會
第十七章收服『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