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看你自己,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羅殤閉着眼睛隨意的道,從玉佩出現開始,他就知道黃粱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但不管他們有什麼身份,在羅殤這裏都沒區別,他沒有身份尊卑的觀念,古代的尊卑約束不了他高傲的心。
所以他討厭這樣的問題,相不相信是自己的事,你問別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他在這個時候跪下來對天起誓,從此以後以死效忠,無怨無悔。
抱歉,這個世界還沒有值得他這樣做的人。
在這個世界中,除了那些超出常理的東西,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低一次頭,包括即將統一六國的秦始皇,不好意思,在他看來,那個人只是一個善於爭霸天下的腦殘,將一個國家治理的天下紛爭,也是明他很厲害,蠢的很厲害。
雖然這只是因為羅殤擁有後世兩千多年的知識和眼光,站在巨人的肩上,任何人都是渺的。
但這就是他的驕傲,不管這場比拼是否公平,他們現在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沒有人會來叫停這場比拼。
抱歉,句不好聽的話,在這個時代,他還找不到比他更懂得治理國家的人,包括在座各位。
所以在羅殤的眼中,除了打不過別人,他能夠將七國所有人踩在腳下,這就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能力。
黃粱突然笑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確實問錯了人,這些天的交往,他已經知道,羅殤是一個完全不能用常理來理解的人,一個不被七國的禮法約束的人,或者用一個他還沒完全理解的詞來形容,他就是一個自由的人,一個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同樣自由的人。
所以羅殤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不會被這個問題給牽絆住,他可以留下,那是因為他選擇留下,這是他的自由,如果有一天他覺得可以離開,他就會離開,這也是他的自由。
他所有的事情都是隨心而動,心若不願,誰都無法給他套上枷鎖。
「那好吧,我相信你。」黃粱將玉佩遞到汝兒的手中,示意她拿給羅殤,羅殤不過來,他就夠不到,讓他扔是絕對捨不得的。
羅殤接過汝兒手中的玉佩,剛剛沒能仔細看,只知道這是一塊黃玉,肯定不會是造假的,至少這個時候還沒人能造假。
而拿在手中之後,他才發現,這塊玉佩十分的精美,不知是不是被汝兒貼身佩戴的原因,玉佩上還有淡淡的溫熱,他不是一個懂玉的人,但好與壞他還是能分辨的。
這一塊玉佩拿在手中,柔膩的如同美人的皮膚一樣,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抓着汝兒的手,溫潤細膩。
玉佩上雕刻的花紋很精緻,雖然他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線條很柔和,沒有任何的錯亂。
玉佩的正反兩面都有一個楚國的文字,不過面對這種如同鬼畫符的東西,他只感覺腦門疼,誰知道他寫的什麼鳥東西。
算了,不糾結了,羅殤坐起身子,看向黃粱,他相信黃粱一定有很多東西想要告訴他。
黃粱笑了笑,拿起自己寫字用的木板,拿着用布包裹着的炭木,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下來兩個字,羅殤沒有嘲笑,反而是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玉佩,他確信,這兩個字就是玉佩上的。
黃粱也沒有解釋,又在這兩個字的下方寫了兩個字,這次羅殤算是看懂了,雖然依舊寫的跟鬼畫符一樣,但是他還是認出來,這就是他教過的簡體漢字,但能把簡體漢字寫成這樣,他要打人了。
「春,黃」羅殤微微皺着眉頭:「春申君,黃歇。」
這是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反應,他剛知道汝兒的姓氏的時候,就想到過黃歇。
不過是姓氏有些不對,黃歇是贏姓,黃氏,一般人都是只稱氏,不叫姓,就像現在的楚幽王,羋姓,熊氏,名悍,別人都叫他熊悍,不會叫他羋悍,不過除了羅殤,應該也沒什麼人敢這麼叫他了。
只是,秦始皇是個意外,嬴姓,趙氏,名政,七國的人都叫他趙政,嬴政這個稱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但是,在戰國時期,能夠將春和黃兩個字聯繫在一起的,羅殤只能想到戰國四公子之一的黃歇。
「沒想到你也知道,我還以為你根本沒聽過。」黃粱有些意外的笑了笑,他知道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