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林這才道:「因為這次的失敗,本來以為《衛寅兵書》中所記載的陣型戰略並不可行,只不過後來廣淵試了一下,雖然是小陣型,可是卻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一支百人隊伍按照《衛寅兵書》中的陣型訓練,竟然能夠以一敵五。」
「所以,我們這才知道《衛寅兵書》中的戰略陣型並不是不可行,而是因人而異。廣淵從小便學習衛家內功心法,對《衛寅兵書》中所提到的陣型配合心法這個含義理解運用的很透徹,而我們卻連皮毛都沒有窺見,自然不會成功。」
「衛家內功心法?」
木成林這一番話說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敘身上。
秦敘也不等他們詢問,自己便拱了拱手,而後道:「當年衛家一門斷嗣,嫡支只留了個女兒,自此大衛朝不敗的神話便徹底消失了,後大衛朝滅,又經歷了兩朝,然後便迎來了我大寧的繁榮昌盛。
教我衛家內功心法的乃是大鳴寺的得道高僧漫塵大師,這一冊《衛寅兵書》也是他近期給我的,至於兵書中所記載的戰略陣型以及各種兵法都需要配合衛家內功心法,這在兵書的前頁就有所說明。
之前我也獲得了漫塵大師的同意,將內功心法傳授與他人,卻並不得其法,或許因為授業無方,才遇此情形,侯爺若是想要一解心中疑惑,可屈尊前往大鳴寺,找漫塵大師,他應該會為您解惑的。」
安成候點點頭,目光卻始終沒有從秦敘身上轉移開,在安成候的目光下,秦敘並沒有什麼其它反應,仍然平靜淡定,似乎並沒有感受到被這樣一位超品侯爺,護龍衛和寧都衛的首領,皇上的親姐夫用目光打量探查,應該是一件非常有壓力的事。
「哼!」
秦敘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安成候也沒有從這樣一位年輕千總身上發現他有任何的侷促和緊張,首先耐不住的卻是范都統,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爽。
「怎麼了?」
范都統的這一聲冷哼終於轉移了安成候的注意力,他頗有些無奈的看向安成候,「你又怎麼了?」
范都統翻了個白眼,頗為不屑的道:「你想做什麼我知道,我告訴你,廣淵沒有說謊,我之前已經去過大鳴寺,即便我年紀大了,學衛氏心法太遲了,我也帶了幾個頗有悟性也適合練武的少年去練習,卻無一個能夠練全的,大多數只能練個最基礎的,一兩個悟性很高的,能夠提升自身武力,但是若是讓他們指揮部署陣型,卻是不能的。」
范都統說着,還指了指自己,「我,練的和他們差不離,所以無法佈置出兵書中記載的陣型,更無法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那位漫塵大師對此就沒有什麼說法?」安成候問道。
范都統對安成候露出一個迷之微笑,「緣分!」
小年一過,年便越發近了,年味越濃,天氣也更加冷了。
顧信早就放假了,只是他還是維持着之前的作息,早晨起來,先打一套拳,然後吃早膳,再讀書練大字。
秦敘和秦松林皆不在家,顧信一般是到良辰院來練字的,因為昨天臨近晚間的時候,又下起了雪,夜裏雪下的越發大了。
因此顧信練完大字後,便想着要去外面堆雪人,「姐姐,我要堆雪獅子。」
「你會嗎?」顧冬雪笑問。
「會的,先前下雪的時候,鍾睿他們就在學堂里堆了雪獅子,高壯威猛,可威風了。」
顧信說着,一副立馬就要擄袖子動手去乾的模樣,顧冬雪被他的情緒感染,放下手中正在做的針線,站起身來道:「我陪你。」
顧信見姐姐竟然要陪着自己玩,一時之間更是興奮,立刻歡喜的道:「好啊,好啊,我們堆個雪獅子,然後再堆個雪老虎,這樣肯定更威風。」
顧冬雪失笑,「用雪堆的雪獅子和雪老虎有區別嗎?」
「自然是有區別的。」
顧信見姐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動手能力,忙信誓旦旦的道:「老虎頭上有字,獅子沒有,一會我們堆好了,姐姐你一定能看出不同的。」
「你怎麼知道老虎頭上有字?」顧冬雪奇怪,「你又沒見過老虎。」
顧信給了顧冬雪一個「姐姐你怎麼這麼笨啊」的眼神,而後才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