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謹王來衛所,既不是為了掌握兵權,也不是為了習得絕世武功。
他很有可能只是因為與太子是雙胎兄弟,在他二人成年之後,擔憂朝中有人拿這件事動搖太子之位,又怕太子對他有所忌憚,所以才躲到了寧北衛,為的便是躲開這東宮儲君之位,躲開日後的大位。」
「他既有如此想法,太子的薨逝必定與他無關。」
秦松林平日裏雖然對顧冬雪這個兒媳婦一向和顏悅色,但是也從來沒有跟她這麼詳細的說起外面的大事。
不過那是因為秦敘一直在家,顧冬雪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秦敘就是了,但是秦松林今天這一番細緻的剖析還是讓顧冬雪有些驚訝。
她的確因為秦松林的這番話放心了許多。
秦松林卻並沒有覺的什麼,他的性子與這世間大多數人都不甚相同,他從來沒有覺的女子就必須安守內宅,不能過問外面的大事。
之前他沒有告訴顧冬雪秦敘的動向,也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是衛所的秘事,是皇上的密令,衛所也僅僅只有幾人知道,他又怎麼可能將這件事隨意說出去。
可是現在,從京中傳來的消息中,不僅僅有太子薨逝,也有謹王回宮的消息。
既然謹王已經安全抵達,這事自然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了。
顧冬雪驚訝歸驚訝,但是既然秦松林願意說,她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拒絕。
「爹是不是認為皇上之所以密宣謹王回宮,就是與太子有關,是否那時太子便有了不妥?」
顧冬雪試探的問道。
秦松林眼神亮了亮,他不由的對顧冬雪有些刮目相看。
他和范都統有這個猜測,是基于謹王的那次暗殺,以及當初從宣旨內侍口中打聽到的一些模糊的消息。
顧冬雪雖然也知道謹王受到了暗殺,但是她能在自己的提示下,這麼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實在讓秦松林有些吃驚。
若說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秦敘,他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雖然說秦松林並不認為女子就一定要安守內宅,不問天下事,但是他也知道,這世間絕大多數女子都是這樣的,自己這個兒媳婦以前似乎也無甚區別,卻沒想到心思卻如此靈透。
顧冬雪在秦松林驚訝的目光中有微微的不自在,她訥訥的解釋道:「相公在家時經常與兒媳說外面的事,所以我便也能知道些。」
秦松林點點頭,他是知道自己兒子的,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它想。
「爹,那……有相公的消息嗎?」顧冬雪忍不住問道。
秦松林嘆了口氣,「這次護送謹王上京的人都是從衛所中挑選的高手,總共六十多人,但是現在活着的除了謹王之外,也只有七人了。當然,小敘在這七人之內。」
直到聽到秦松林的最後一句話,顧冬雪才大大鬆了口氣。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顧冬雪也有些難過,又不知有多少家人要傷心了。
緩了一口氣,顧冬雪還想問問秦敘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沒等她開口,秦松林似乎就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他道:「太子薨逝,皇上皇后哀痛至極,雙雙病倒不能理事,太子的身後之事以及朝中大事現在都由謹王一手打理,小敘暫時恐無法回來。」
秦松林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既然朝政和太子的喪事都由謹王一手打理,那麼這事必定是已經得到皇上首肯的,或者直接就是皇上下令讓謹王操持的。
若是說朝廷在皇上病倒期間,找不到一個除了謹王之外的能臣或者皇族之人打理這些事,顧冬雪是不相信的。
那麼在這種關鍵時刻,皇上讓謹王做這一切,其意義並不僅僅是事情本身了,而是事情之後所代表的意義。
太子薨逝,謹王便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了,也是長子,無論是立嫡立長,這個太子之位也是謹王的。
而皇上現在所做的決定,也無不是在向天下昭示着他的心意。
謹王這兩年都在寧北衛,根本沒有回過京,以前他即使在京城,在皇宮中活了近二十年,但是那近二十年,他的身份都只是二皇子或是謹王,他不但不能培養自己的勢力,反而因為避嫌還要處處示弱。
現在皇上將國事和太子的後
第四百零三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