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看了宋知玉一眼,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
父母自小就偏心長兄,看重長兄,在他看來,長兄實在不成氣候,只會在祖母和父母面前撒嬌賣乖,裝孝順。
他覺的自己遠遠要比長兄宋知玉出色許多。
可是無奈,無論是祖母,還是父母,對自己的關注都遠遠不如長兄,難道僅僅因為他是長子?
宋知言的小動作被宋知玉看了個正着,「你這是何表情?」
宋知玉皺着眉頭呵斥道,看,又開始擺長兄的譜了。
你擺譜可以,你倒是先以身作則啊,如此,方能令人信服。
「怎麼,我這個做大哥的,連說你一句都不行了?」
宋知言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的表情無不是在說明他對宋知玉的不屑。
「大哥,你斥責我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記得你現今也沒有差事,就待在家裏,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不知?
大哥,你方才從哪裏過來的?」
宋知言忍不住問道,他倒是想看看自己這位大哥現在要怎麼回答。
「我……」宋知玉哽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我的去處何時要向你報備了?你對待長兄就是這般態度?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宋知言毫不退讓,「白日宣淫,這就是大哥學的規矩?」
「你……」宋知玉又氣又急,「你派人監視我。」
「我沒有。」宋知言的回答又快又急,「我只是隨便猜猜,沒想到就猜中了。」
宋知言的回答很欠扁,宋知玉的臉色已經漲成了紫紅色,「娘,四弟實在……」
「一有事就找娘,你沒斷奶嗎?」
宋知言快速打斷了宋知玉的話,那神色那語氣,無不在表示着他的不屑。
「好了!」趙氏喝道:「你們還有完沒完,現在是鬥嘴的時候?」
兄弟二人頓時噤聲了。
「可是,到底發生了何事?」宋知玉忍不住問道。
趙氏想到他們夫妻二人之所以有今天的麻煩,就是因為這個長子,長子卻不成器,只知道和妾室在屋裏吟風弄月,如今更是連發生何事都不知曉,心裏不禁又升起一股氣來,就想要朝長子發火。
可是她又想到現在的情況,只得暫時按捺下心頭的火氣,對兄弟二人道:「我們去你們祖母那裏。」
又看了頗為茫然的宋知玉,「路上再告訴你。」
「京兆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來我們家抓人?」
宋知玉一聽趙氏所言,立刻就跳了起來。
不愧是母子,他這個反應,和趙氏初初聽到消息時,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宋知言,你又在不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娘,為何要去祖母那裏,我就不信了,那許年還真的敢將你和爹帶走。」
宋知玉眼角餘光瞥到了宋知言又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忍不住叫道。
「我在想,你這麼傻,以後能不能撐得起我們二房?」
宋知言直言不諱。
「宋知言,你今天就和我過不去了,我撐不起二房,難道你就能撐得起?」
宋知玉臉黑如墨。
「別吵了,知言,你給我住嘴。」趙氏不耐煩的喝道。
宋知言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每每都是如此,只要他和宋知玉鬧了矛盾,不管誰對誰錯,自己首先要被呵斥一頓。
別人家都是大的讓小的,他們家卻是他這個小的讓大的,只是小的時候,父母看重宋知玉就算了,畢竟他是長子,以後是要承繼家業贍養父母的,可是現在大家都大了,宋知玉是什麼樣的人,有眼睛的都能看的明白。
這般人品,難道父母還真的指望他能夠帶着他們二房過上好日子,別把家業敗了,就算是好的了。
或許父母真的是一葉障目了,因為放了過多的期望,所以才不敢,或者說是捨不得認清現實。
一路走,一路想着,宋知言覺的無奈又可悲。
這次也不知到底是因為何原因,衙役們竟然跑到府里來了,宋知言心裏明白,必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否則趙氏不會這麼着急。
宋知玉見宋知言被趙氏喝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