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要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那些人拖在雪地上,不用片刻就能將她拖死,這樣就不礙你們的眼了,你們就心滿意足了?」
張家大媳婦幾乎咬牙切齒恨恨的道。
「喲,大嫂,你這話我可不敢當,說到心滿意足,我想大嫂你應該是最知道這種感覺的,你和大哥嬌慣源哥兒,將他慣的無法無天,才給張家惹得這樣一場大禍,要我們這些人都陪着你們丟命受苦,你現在還好意思說我們心滿意足,你才是真正心滿意足的那個人吧?」
「二弟媳,你怎麼能這麼說,這明明……明明是……」是什麼,她卻不好說,也不能說,即使這只是張家被抄家流放的一個附屬罪責,不是主罪,而因為聖旨上的確提到了「縱孫行兇」這四個字,她也是無力分辨。
「好啦!」一個蒼老的聲音重重的喝了一聲,「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消停,難道真想一個個死在這冰天雪地中,才能消停?」
「娘……」張家大媳婦張水的娘無力的喚了一聲那個老婦人。
「娘!」張家二媳婦同樣叫了一聲,只是出自兩個兒媳婦的叫聲卻完全不同,一個哀求無力,一個怨氣衝天。
那老婦人在旁邊一個年輕媳婦的攙扶下慢騰騰的走到那班頭面前,做低伏小的說了一番話,那班頭無可無不可的看了顧冬雪他們這邊,半晌才輕慢的點點頭,顧冬雪就見那老婦人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顧邦正面前,顧冬雪見到這一幕,才覺的自己剛才在心裏做的那個決定有些可笑,在這裏,有顧邦正這個做父親的在,又哪裏輪的到自己做主。
第二十九章:張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