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寒冷嗤一聲,截斷了莫景桓的話,「是她求我,不是我求她,莫景桓,你多話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莫景桓啞然。
事實的確是如此,求人的是安婉,當初也是安婉當面狠心拒絕了厲先生。
那可是厲先生啊。
也不知道安婉怎麼那麼大的脾性。
「先生,抱歉,是我看安小姐可憐,所以……」
「她可憐?」厲蕭寒諷刺,「每天通過你,想見我的人都能排到南城邊界了,哪一個不是遇到家破人亡的大事?而且個個都許以高官厚祿,個個都比她安婉識趣!莫景桓,你跟着我一路摸爬滾打出來,我們小時候經歷的折磨是她安大小姐想都想不到的,怎麼,她就跪那麼幾分鐘,你莫景桓就心疼了?」他手指一點窗外安婉的方向,臉色譏諷冷沉。
氣勢冷冽,讓莫景桓臉色晦然,「厲先生,她畢竟是你曾經在乎的人。」
厲先生說的沒錯。
但他只是擔心厲先生真的喜歡安婉,如果這一次沒有出手相助,恐怕按照安婉那小脾氣,怕是真的敢和厲蕭寒老死不相往來。
而安耀國一死,安婉就真的沒有軟肋了。
莫景桓想的,厲蕭寒比他更清楚。
他厲蕭寒要的不僅是安婉這個人,還有她的心。
所以,他不會用權勢逼她。
厲蕭寒冷嘲,「那我問你,我讓你費盡心思才請來的內科聖手是拿來給和華氏利益相關的人治病的,給了安婉,若錯過了我們這邊治療的時辰,責任誰負?」
莫景桓臉色一怔,「既然是醫生,為什麼不能多救一個人?」
厲蕭寒吐露莫景桓不知道的機密,「偏偏華縉那小兒子最近心臟病頻發,病床前離不開人,和那安耀國一樣,隨時都可能去死。」
莫景桓一怔,原來如此。
厲蕭寒邪魅的勾唇,臉色冷怒,「滾,讓她跪着,跪死了通知我,我可以勉強給她收屍。」
莫景桓被吼得身體一抖,忙點點頭,立即退下,掩好房門離去。
閣樓里酒味濃烈,厲蕭寒眼眸邪肆,手裏輕搖着紅酒杯,眼角一勾,再次落在窗外落湯雞似的安婉身上,從他嘴裏發出一聲冷嗤。
莫景桓說他在乎安婉,他在乎麼?怎麼可能!
心裏如此想着,厲蕭寒目光再次落到安婉身上,狠狠的擰眉,該死的,她怎麼連把傘都不打一個,之前那把傘去哪了?
不是聰明的很,怎麼關鍵時候真的犯蠢了?
心裏莫名的氣惱,厲蕭寒再次一扯領口,很煩躁。
為了轉移安婉對他的影響,他拿起旁邊的文件夾,開始認真研究華氏集團的策劃案,他成為華氏集團總裁以來,一直在找一個將華氏改名為厲氏的機會,偏偏華縉臨死之前的囑託是一定照顧好他小兒子,而那小男孩隨時都在生死邊緣掙扎。
眼眸晦暗,厲蕭寒再次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若不是恰好他手裏有個內
科聖手,安婉根本不會來找他。
對她,他只有利用價值吧,利用完了,還不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再次冷嗤一聲,厲蕭寒眉頭皺起。
一拍桌子,他揚聲吩咐,「莫景桓,把人給我趕走,看着真礙眼!」
莫景桓在門外不遠處守着,聽到聲響,疾步趕來,推開門,表情怔愣,「厲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她,」厲蕭寒修長的手一指,「把她給我趕走,別礙我的眼!」那表情煩躁中透着憤怒。
莫景桓不理解不過才兩三分鐘的功夫,厲先生怎麼突然對安婉發這麼大脾氣,還讓他趕人。
「這……厲先生,您認真的嗎?」
厲蕭寒眼神冰冷,上下審視他,「怎麼,你覺得我在給你說廢話?」
「不。我馬上去辦。」莫景桓忙轉身就走。
厲蕭寒吐了一口濁氣,再次落座,這次,翻起文件,認真看了起來。
門再次吱呀一聲打開了,莫景桓打着一把大黑傘,懷裏還抱着一個。
安婉一見,本就瑟瑟發抖的她心徹底一涼,「莫景桓,你什麼意思?厲先生他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