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許家別墅,許深深整個人都淋透了。
阿姨看到她這麼狼狽的回來嚇了一跳,立刻用乾淨的浴巾給她披上,然後去廚房煮了熱乎乎的薑湯來。
許深深洗了澡,換上毛茸茸的睡衣坐在房間的地毯上,神情落寞。
「小姐,快把薑湯喝了驅驅寒氣。」阿姨遞上杯子,溫柔的說道。
許深深接過,將杯子捧在掌心。
阿姨從旁邊的柜子裏拿出吹風機,開始給她吹頭髮。
等確定頭皮吹乾了,這才停下來。
「小姐,你沒事吧?」阿姨擔心的問道。
許深深搖頭。
「唉,先生不在了,夫人也在德國治病,小姐你一個人真是辛苦。」阿姨疼惜的說。
她也是算是看着許深深長大的。
來許家十五年,她看着一個五歲的小娃娃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然後經歷家變,情傷,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是真的很心疼。
「阿姨,我沒事。」許深深眼眶一熱,「就是胸口有些發悶。」
而且很疼。
她想到厲君沉決絕的背影就難過。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掉進了杯子裏的薑湯中。
阿姨有些慌了,「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她深吸一口氣,擺擺手,「阿姨,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阿姨猶豫了一下,「你如果餓了就告訴我,我先出去了。」
說完,阿姨起身離去。
許深深放下杯子,走到窗戶前發現雨越下越大,外面的世界一片模糊。
裴哲雙手握住方向盤,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許家別墅。
冬天裏,雨下的這麼大,真是少見。
「厲總,要回去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厲君沉看向窗外,儒雅卻氣勢迫人,「她已經回去了?」
「剛才許家的保姆發了短訊過來,說給許小姐煮好了薑湯,應該是沒事。」裴哲回答。
「照顧好她。」厲君沉語氣冷淡。
裴哲點點頭,「我會叮囑的。」
厲君沉又向不遠處的別墅看了一眼,他看到許深深房間的窗戶前有個影子在晃來晃去。
她應該就站在那裏看着外面。
「明天,把她的東西送回來。」厲君沉收斂視線,墨眸低垂,濃長的羽睫遮住他的眸色。
裴哲一愣,「那樣許小姐會很傷心吧。」
今天許深深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讓人很心疼。
「她不能無名無分的和我住在一起。」厲君沉寒星一般的墨眸沉了沉,「走吧。」
「是。」裴哲輕輕頷首。
不過他心裏卻有疑問,為什麼boss突然這麼在乎名分了?
難道是因為外面那些人對許深深的非議太過分,他想要替許深深正名嗎?
翌日,一早。
許深深就聽到樓下有動靜。
她穿上衣服來到樓下,這才發現是裴哲來了,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個男人,手裏拎着行李箱。
「許小姐。」裴哲禮貌性的一笑。
許深深淡淡頷首,「裴特助,又見面了。」
「厲總讓我把你的東西送過來。」裴哲笑着解釋。
許深深掃了一眼放在地上的行李,不冷不熱的笑笑,「替我向厲先生說聲謝謝,他沒把我的東西直接扔出去。」
裴哲一笑,心想boss哪裏捨得。
「許小姐,厲總還有句話讓我轉告你。」裴哲笑了笑。
「請講。」許深深已經做好了傷的更深的準備。
「厲總說,你們只是私底下結束這層關係,不過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們是未婚夫妻,還請你繼續遵守約定,不要找其他的男人。」裴哲訕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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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深皺了皺眉,「請你也替我告訴他,別佔着茅坑不拉屎。」
「小姐。」阿姨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哪裏能這麼說自己。
許深深哼了哼,「阿姨,送客。」
說完,她轉身上樓。
她就像怪獸一樣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