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也不會被人打了臉再送上另一邊。」夜溪涼涼目光在水宗主臉上轉悠:「想來水宗主理解的吧,臉,總是要的。」
水宗主一頓,明白了夜溪的意思。
仙橋的事,她樂見其成,如果方便,她也可以出一份力,但卓焻那一茬兒,過不去。
水宗主笑了笑:「說來,真真那孩子性子其實有些冷,不容易與同齡的女孩子交心,但每次提及夜小友,她總是讚不絕口。」
夜溪也笑了笑:「水真真是個難得的女孩。」
看出她的真心,水宗主很開心,嗯,能合作。
「可惜插在了牛屎上。」
「…」
呃,這個合作不能讓卓焻參與。
再說幾句場面話,夜溪三人便提出告辭,水宗主也並未挽留。
左右,今日的目的達到了。
雙方都覺得相談甚歡。
着人送他們出去,水宗主轉身問鶴算子:「師叔,如何?」
「看不透。」
「看不透?她做了遮掩?」
「並不是。」鶴算子皺着眉頭:「她的面相手相皆是真的,可就奇怪在這裏,依面相看,平平淡淡並不出彩,但明顯與她行事經歷不相符。再看她手相,一手早夭,一手長壽,這麼衝突的手相怎麼可能長在同一個人身上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他一個卜算大師都想不通,水宗主更想不通了。
他更關心的是:「那夜溪對真真有無妨礙?」
鶴算子無語看他一眼,說了看不透了,反問:「你覺得呢?」
水宗主摸着黑油油的小鬍子:「今日的試探來看,她也期盼仙橋落成,就這一點來說,應該不會與我們為敵,且從她話里意思,不是不能合作。而且,她與真真,不算交惡。」
鶴算子點頭:「可卓焻——」
水宗主嘆息:「到底少年氣盛,不懂做事留一線的道理。夜溪比他還吃不得氣,因為金文赤鳳,怕是不能調和了。唉,可惜了金文赤鳳。」
這兩人,哪個都不是會低頭的。
鶴算子也道:「卓焻成長得太順利,師長的教導又不夠,雖然他也善交際,但一直都被人追捧,難免自視過高了些。反而不如真真沉穩。」
水宗主忙道:「還不是多虧師叔您親自教導。」
鶴算子卻是搖頭:「以前我想的是為她心境好,打好堅實基礎,才與她講命理,講因果,讓她可看透世事,保持心思澄淨。若是對別人,這是優點。但在卓焻面前——」
鶴算子不好再說,畢竟他一個老頭子怎麼好意思說小男女的情事,但水宗主已經很明白。
一對戀人中,懂事的那個總是要吃些悶虧。尤其懂事的那個是女孩子更是容易吃虧,倒不是說男孩子不好,而是女孩子的心總是更敏感,往往在男孩子注意不到的地方受傷,越懂事越憋着,越憋着,越苦悶。
水宗主想到這不由氣餒:「師叔,我也錯了,真真從小我就教她顧全大局,雞毛蒜皮的事不用計較。她倒是長得大度豁達,可也確實吃虧。」
女兒被他教的太好太正。別的不說,只看兩人太出色,少不了的狂蜂浪蝶。真真潔身自好,從不與別的男子多一句廢話,不給他們妄想的機會。可卓焻倒好,你不喜歡你倒是明明白白拒絕呀,一邊對着自己女兒表忠心,一邊不拒絕別的女子的靠近,真當天下女婿只你一人?
身為一個男人,水宗主十分理解卓焻,換了是他,也覺得無所謂,我又不喜歡她們,她們怎樣關我什麼事。可身為一個父親,一個老丈人,水宗主着着實實很憤怒。
「說到這個,倒要感謝夜溪。在古滄江時不是她開口,怕真真還要受氣,卓焻還不知收斂。」
水宗主說着冷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其實這事兒應該由自己去與卓焻說,但他的身份還有那些女子身後的家族宗門,讓他不得不慎重…唉,女兒受委屈了。
鶴算子:「看得出,夜溪對真真有一分友善,也更看得出她這人肆意無忌,行事全憑喜好,自有一套是非標準…」頓了頓:「不會被人和事掌控影響。」
「也難怪,她有這個底氣,宗門說建就建,聽她意
第七百四十一章 算也白算(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