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無所謂道:「我們又不是看他臉色過活,誰敢找你麻煩,我直接去揍他一頓,早晚揍老實。」
這個他,也不知道是說會來找麻煩的人,還是指被兩人都畫了大叉的蕭寶寶。
空空恰在此時到來,還帶來了攬秀峰的內務管事。
「師傅讓我來喊你,正好我帶着管事來,你還缺什麼直接讓管事去做。」
管事是個看着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姓佟,修為在築基後期,笑眯眯的樣子,對着兩人點頭微笑。
夜溪:「金鋒,你與管事說,我先過去。」
她沒有什麼不滿意,但金鋒那邊卻是要補充一些必需用品的,比如吃的,穿的。
「不用客氣大膽要。」
夜溪囑咐了這一句,便跟着空空離開。
金鋒想,姐姐都這樣說了,自己一定不能畏畏縮縮小家子氣,不然豈不是給姐姐丟臉,又給那個騷包男欺負姐姐的機會?
當下也端了一張淡淡笑臉,不卑不亢與管事交談起來。
夜溪到了大殿,紅線真人才停下對蕭寶寶的碎碎念,說出自己打算:「明天行拜師禮,我就閉關,等出來就去找飛花那個賤人算賬。」
三人無異議,夜溪略一想,取出一塊妖力石來:「師傅,帶上證據。」
紅線真人大感小徒弟的貼心,還是拒絕道:「不用,我與那賤人算賬何需什麼證據。」
夜溪默,這是兩位的不死不休眾所周知不打架才反常的意思?
「那師傅要不要幫手?」
「不用,我要親手撕破她的臉。」
夜溪道:「看師傅被害,那賤人不是善茬,萬一她再設計害師傅呢?」
紅線真人立即感動不已:「果然還是溪兒最心疼師傅。放心吧,上次事出有因,師傅不小心才着了她的道兒。這次,哼哼。」
夜溪問:「師傅,那賤人是誰?」
紅線真人一怔:「忘了跟你講,那賤人是百花宗的飛花真人。我與她是年少時的對頭,年歲越久仇恨越大,已是到了巴不得對方死的地步。」
「百花宗?」夜溪看向空空。
空空微微一笑:「百花宗是倉禹界十大門派中唯二的女修多於男修的門派,她們自詡是名門正派,對咱們合歡宗…」
下頭話沒說,但意思夜溪明白了。
紅線真人咬牙:「看我怎麼剝她的皮。」
夜溪問:「飛花修為如何?」
紅線真人臉色不怎麼好看:「與為師伯仲間。」
夜溪就想到花雲,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還活着沒。
「好,那我在這裏等師傅回來。」
不知怎的想到花雲她就有預感,估計她師傅和那什麼飛花有的纏。
多少次啊,她們都要把彼此弄死了,但,都堅強挺了過來。現在呢,自己還因為她的失蹤也把自己弄迷路了。
然後,紅線真人當着兩個女徒的面,再次教訓蕭寶寶,當她不在家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兩個師妹,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等三人出來,蕭寶寶蔫蔫的,兩人耳朵里沉沉的。
「我先回去了。」蕭寶寶頭暈腦脹駕着飛劍離去。
空空跟着夜溪去了她的洞府,要與她說明日如何拜師。
院裏金鋒與管事進行了和諧的交流,正在添補東西,見夜溪回來,鬆了口氣。
夜溪讓他繼續忙,帶着空空到臥房坐下。
「多謝師姐替我佈置房間。」
空空不好意思笑了笑:「應該做的,師兄不是壞人,就是,嗯,想的多了些,以後就好了。」
夜溪看呆了,世上無二色呀。這個師姐不是活潑的性子,她自己也不是,但想也知道,自己一個活死人面無表情能好看到哪兒去?但空空就不一樣了,她便只是面無表情坐在那裏也是一副生動無比的畫,那白的發光的肌膚,紅色透亮的櫻唇,漆亮微卷的髮絲,還有斂盡一切光華的雙眸,仿佛是世間最鮮活最美好的存在。
這樣的女子——爛桃花一定很多。
唔,怪不得蕭寶寶總是一副休想靠近我家沾我家便宜的死樣子,要自己的師妹,自己也得這樣防着備着。唔,已經是自己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