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不擔心自己,一把拉過蕭寶寶,愣是把他窩吧到自己懷裏,警惕看着四周。
她家寶寶可不能泄露。
可眼下來看,怕是早被人看到了。
怎麼辦?
怎麼辦?
無歸鳳屠已然戒備,背對着背,肌肉緊繃。
夜溪一手按着蕭寶寶,一手反到後腦勺上,手心朝外。
「老雜——」
咔嚓——
猛的一握。
一根筷子長的雷電被抓到眼前,白金鑲火紅,很漂亮,像金屬羽毛,在她手心裏微微搖曳一下後熄滅,手心一道燒灼的痕跡,甩了甩便沒有了。
「咳,那個,我起來吧。」
被團吧的蕭寶寶感覺肋叉子疼,有點兒岔氣。
夜溪低頭,見他被自己按着抬不起來的臉,不厚道笑了,乾脆把人收空間裏去。
看孩子去吧。
施施然站起,神劍自左右手腕長出。
鳳屠深吸一口氣,獅子吼「老雜毛老雜毛老雜毛——」
夜溪暗道,假若鳳屠罵沒有反應她非得翻臉不可!即便她現在沒有翻臉的本事,小黑本本上也要記上利息。
啪——
鳳屠以一種無可挽回的狼狽姿態跌在地上,左邊臉頰嗖一下腫脹起來,在柔和的光線中泛着透明的光。
夜溪嘴角一扯,頓時覺得自己受了優待。
一步過去把人拉起來,對着空氣瞪眼。
無歸厲聲「哪個龜孫子藏頭露尾?敢不敢現身一見?」
夜溪心叫糟糕,同時無歸一個跟頭翻了過去站住了,但右臉也腫了起來,跟鳳屠的非常對稱。
嘶——自己人被打成這樣,夜王不能忍!
「哪怕你長得再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呢,也不能勞您親自動手打擊醜八怪呀,把手打壞可怎麼辦呀。」
鳳屠「」
無歸「」
識時務的夜王繼續掉節操,摸出個小玉盆,裏頭沉沉浮浮的冰水上撒着新鮮花瓣。
「快來快來,我給您敷個手再做個膜,保證讓您冰肌玉骨玉骨生香。」
無歸鳳屠麻煩您下次要慫提前說一聲,大家一起慫啊。
臉真疼。
白色的火焰一閃,變成一個人來。
一個男子,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容貌和氣勢,高不可攀,遺世獨立。
這是一隻鳳凰,淡淡的眼神一瞥,讓人恍如置身火海。
夜溪艱難咽了口,她手裏捧着的玉盆燒紅的鐵似的,裏頭乾巴巴的黑點點,是花瓣的殘骸。
火,腳下是火,頭上是火,身體裏也在燃燒。
好熱,好渴。
玉盆再度盛上冰水,夜溪低頭,才到嘴邊,呲啦,水全沒了。
蒸發掉。
欲哭,淚乾。
火紅身影一閃,鳳屠擋在夜溪身前,敵意的望着來人。
玉盆扔掉,夜溪哈着舌頭靠在他背上,喃喃「你的衣裳好熱。」
身被焚燒,看到一切跟火一樣的顏色都煩躁易怒。
鳳屠一愣,念頭一動,身上變成幽藍一片,是海深處的顏色。
夜溪咕嘟,更渴了。
來人開口,帶着怒意「凰凰之鳳,如此取樂一小兒,莫忘了你的身份!」
若不是身體被燒得似要融化,只能靠鳳屠的背支撐,夜溪真要跳出去罵了。
嗓子好干,想喝水水,水在哪裏
水來了。
是無歸摳破指頭塞進她嘴裏,冰涼的液體瞬間熄滅火焰,夜溪覺得自己又有了力氣,站直身體。
神龍的血帶自動調溫的?以前明明是溫熱的,現在冰冰涼可真舒服。
這一行徑又惹怒了來人。
「神龍之尊,也甘為禁~~嗎?」
高冷的鳳凰心中嘀咕,這女的,長得還行,但嬌艷吧,說不上,柔弱吧,根本沒有,俏麗溫柔嫵媚火辣知性嫻雅,全都不沾邊兒,跟歷來神劫之紅禍根本無半絲相像,這是出了什麼新品種嗎?
嘀咕着,不由正眼打量她一番,一番打量下來更加愕然這女的,換身男裝還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