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傑明迷迷糊糊地七拐八拐,莫名其妙地就走進了一個像是廢棄教室的地方,兩旁堆滿了桌椅。
「該死,這些桌椅居然不是整齊碼放好的!」本傑明大怒——好吧,除了有輕微潔癖外,他還是一個強迫症患者。
就在本傑明打算把這些桌椅擺放整齊的時候,他發現在房間李還有着一面鏡子。
這是一面非常氣派的鏡子,高度直達天花板,華麗的金色鏡框,底下是兩隻爪子形的腳支撐着。頂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
「這是什麼意思?」本傑明琢磨了這行字很久,依舊不明白它想要表達些什麼。
放棄研究的本傑明向鏡面看去,準備整理一下自己因倉皇逃串而起了褶皺的長袍——時時注意自己儀表的整潔可是一個貴族的必修課。
然而,本傑明就往鏡子裏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住了:鏡子裏並沒有他英俊偉岸的身軀,(都這時候了,還在自戀,我服(』-』))只有一段影像。
似乎是一家三口正坐在餐桌前吃飯,父親和孩子都是黑髮紅瞳,而母親則長着一頭美麗的金髮。
母親似乎在生氣,因為那父子倆吃飯吃得很不情願,再把視線移到餐桌上,那帶着血絲的牛排仿佛正在得意洋洋地宣告自己並沒有承受烈火的洗禮。
一家三口似乎發現了本傑明,他們扭過頭來,向本傑明招呼着,想要喊他一起過來吃飯,母親甚至用魔法又召來了一副刀叉,想要遞給本傑明。本傑明下意識地想要接住,畫面忽然一陣模糊,消失不見了。
還未等本傑明悵然,另一幅畫面又出現在了鏡子裏。
那是一個英俊的男子,但是他的殘暴猙獰使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醜陋,他集結了一批手下,四處征伐,鮮血染紅了他們的長袍。
然後,一個黑髮紅瞳的男子出現了,眉目間與本傑明頗為相似。他行走於這群暴徒之間,一朵朵血花伴隨着他的前行而綻放,一道道身影為他的前行掙扎着倒在了地上。終於,他走到了那個殘暴君王的面前,舉起了魔杖……
「所以,你就盯着這塊鏡子盯了三個小時?」一個冷靜平和的聲音從本傑明的身後響起。
本傑明猛地一回頭,看見了一雙睿智的藍眼睛,平靜的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這最後一小句的出現是不可抗力,不要問我為什麼。)
「教……教授?」本傑明震驚地看着眼前的老者,他怎麼會在這裏?
「噢,我出現在這裏不是理所當然,畢竟這一面鏡子就是我放在這兒的。」鄧布利多保持着他一貫笑眯眯的面孔,「那麼,我可愛的本傑明,你看見什麼了?」
看着鄧布利多和煦的笑容,本傑明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我看見了我小時候和父母一起吃飯……教授,您能告訴我,這面鏡子到底是什麼嗎?」
「這是一面魔鏡。」鄧布利多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魔鏡?」
「是的,它就是一面魔鏡。」鄧布利多忽然變得冷漠的聲音使得這陰冷的夜更添了幾分寒意,「這面鏡子能夠使人看見自己內心最渴望的東西,多少巫師沉湎於這面鏡子之前,不願離開,只為一直沉浸在那個虛幻的夢中。所以,本傑明,你要記住,虛幻的終究是虛幻,當下的現實才是你應該去把握的。」
「是,我明白了,教授。」本傑明恭恭敬敬地說。
「好了,天色已晚,快回去睡覺吧!不然被費爾奇先生抓到了可不好。」鄧布利多換上了笑容說,似乎剛才用冷漠語氣說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好的,晚安,教授!」本傑明點了點頭,看着鄧布利多快要消失的身影,本傑明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等等!教授!」他大聲呼喊。
「怎麼了?」鄧布利多疑惑地轉過頭來。
「那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本傑明揉捏着雙手,尷尬地說。
鄧布利多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我們的小天才居然不識路。」鄧布利多調笑道。
「行了,教授,」本傑明更加尷尬了,「您快告訴我怎麼回去吧。」
「來,這個給你,」鄧布利多拿出一張地圖,上面詳細地畫滿了整個霍格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