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充滿的太多的神秘,神秘不只是代表着機緣,更多的代表着危險。
望着山峰與天相接的地方,法海打了一個寒顫,原本以為自己很厲害,但現在發現,那只是自以為是。
二話不說,法海轉身就走,一點都不敢停留,山野森林在身後慢慢的縮小,最後完全消失了,能夠看見只有平原。
在南方很少有平原,平原草地那是北方特有的地貌,那裏也是帝國的牧場,整個的大唐帝國的戰馬幾乎都是來自那裏,從那裏出來的戰馬,既高大又威猛,強健有力。
所以帝國對北方草原的保護那是絕無僅有的嚴謹,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北方草原就是一個禁區,只有帝國的軍隊以及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大員才有資格出入那裏。
南方的平原草地與北方的平原草地相比,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雖然這裏也有馬群在奔跑,但是這裏的馬通常當做民用,一些劣馬拉去耕田,稍微好一點馬賣到不遠處的春光城城中當做腳力,再稍微好一點馬則賣給商旅或者江湖中人,他們需要上等的馬。
法海走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就像是一個黑點,從遠處奔跑而來的馬群,就像是搬家的螞蟻,只有靠近之後,才能感覺到馬群奔跑起來的那種浩蕩的聲勢。
大地在微微的顫抖,耳邊在轟鳴,眼中只有洪水一般的馬群在奔騰,從遠處奔馳而來。
望着靠近的馬群,法海連忙向旁邊奔跑而去,距離把握的非常的到位,法海剛剛一落腳,馬群就從旁邊呼嘯而過,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晃蕩着尾巴,低下頭來慢悠悠的吃起草來,仿佛剛剛那仿佛要跑到天上去的馬群不是它們一樣。
等馬群安靜下來之後,有兩匹馬從馬群中奔了過來,一男一女,看着面貌應該是兄妹。
兩人騎馬奔到法海面前,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身影矯捷,靈活的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任何人看見了,都會為他們的姿態而感到驚訝,敬佩,這兄妹二人應該是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
「實在是抱歉了,馬群受驚了,嚇到法師了,法師您沒事吧?」
男人的聲音非常的洪亮,應該和從小在馬群中吆喝的關係。
法海打量了一眼他的裝束,不是北方的牧人,是正統的南方人,身材並不算高大,但是非常的健碩,臉上的皮膚被昊日曬的黝黑黝黑的。
法海行了一個佛禮,說:「阿彌陀佛,貧僧沒事,讓兩位施主見笑了。」
女孩連忙接着法海的話說道:「哥,我就說嘛,沒事的,你看看,我說的對吧!」
女孩子穿着一身緊身的衣服,把自己優美的曲線完全勾勒出來,兩腮上還有兩塊紅暈,雖然說不上漂亮,但是也不能算丑,如果再把她的身材算上,也能夠算是一個美人。
「小妹!」
男子斷喝了一聲,讓女子不再說話,然後對着法海有些歉意的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裏就只有小妹一個女孩子,所以比較嬌慣,所以性格就有點,有點、、、」
男子沒有說下去,尷尬的笑了笑,法海也跟着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女子有些不高興的嘟着一張嘴,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看着自己的哥哥正拿着眼睛瞪着自己,於是把自己受到的委屈轉嫁到法海身上,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法海。
男子性格比較豪爽,說:「我看法師風塵僕僕,應該還沒有用餐,如果不嫌棄鄉野之食粗鄙,就到寒捨去用飯吧!」
男子不說還好,可一說到吃,法海還真感覺到有一點飢餓,於是點了點說:「阿彌陀佛,那貧僧就不客氣了!」
男子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說:「請!」
法海選擇無視女子的威脅的眼神,順着男子引到的方向,騎上了一匹馬,跟在男子後面,去了男子的家。
不管在北方的草原上的牧人,還是在南方的草原上的牧人,都是沒有固定的房子,他們住的都是一種拆裝搬運非常方便的帳篷。
男子說自己的家是寒舍,那是一種非常非常低調的說法了,到了地方,法海才發現男子說的寒舍足足有上百個帳篷,盤踞了方圓一里的地方。
望着那些在帳篷邊上持刀巡邏的武士,法海意識到了,這些不是一群簡簡單單的南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