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起了大風,大風帶來了流雲,流雲積累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帷幕,遮住了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
沒有光落到地上,所以大地上一片漆黑,鄉村裏面比不上城裏面,到了晚上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盞明亮的燈火,油燈亮的晚,滅的早。
鄉村裏面夜晚來的比城裏早,天黑以後,人們便早早的上床睡了,褪去一天的疲憊,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勞作。
夜晚的鄉村是寧靜的,除了幾隻守夜的家犬偶爾之間叫上一兩聲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生命的聲響。
讓人更加奇怪的是,今晚的村子居然連狗叫聲都沒有,那些平日兇猛的連老虎都敢搏一搏的大犬全都龜縮在自己的小窩裏面,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法正和尚身上的綠色光芒愈發的強盛了,把整個的院子都映照的綠油油的,像是灑上了一層綠色的粉末。
渡仁和尚身上卻是一種神秘的七彩光芒,仿佛在綠色爭鋒,綠色強上一份,彩色也跟着亮上一分。
法正和尚把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當作武器,特別是一雙手指,鋒利無比,讓渡仁和尚吃盡苦頭。
「法正師叔!」
渡仁和尚還是沒有放棄用言語喚醒法正和尚的打算,一邊挨着打,一邊大聲的叫喊,但是他的努力都石沉大海,法正和尚沒有絲毫清醒過來的跡象。
法正以頭撞鐘的樣子,直接撞到渡仁的身上,猛烈的力量直接把渡仁撞進了身後的牆壁里,用泥土夯實的牆壁難以承受渡仁的力量,直接坍塌,倒在了一堆泥土裏,被淹沒。
法正和尚仰天長嘯,似乎在發泄什麼情緒,身上的綠色光芒如火焰一半強烈,然後又撲向了渡仁。
渡仁剛從廢墟裏面爬出來,順手拿起地上的一塊泥塊,用力的朝着本來的法正。
法正和尚不閃不避,直接迎了上來,泥塊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化作了無數的細粉,落到地上。
渡仁和尚大吼一聲,把體內的法力運轉到極致,七彩的光芒破體而出,猶如一道道彩虹,在四周環繞。
渡仁和尚也被打出了火氣,加上內心焦急煩躁,也不管不顧的沖了上來,以力破力,蠻橫的迎了上去。
雙方在空中接觸,然後一同墜落,同時砸在地上,塵土飛楊。
驀然之間,渡仁和尚身上的七彩光芒起了反應,自主的對着法正和尚身上的綠色光芒進行壓制,正在極力的控制法正和尚的渡仁也發現了這一怪異的現象,喜出望外,把體內的法力運轉到極致。
法正和尚身上的綠色光芒在彩色光芒的壓制之下,逐漸的暗淡,到最後完全消失了,漸漸,渡仁也感覺到了法正和尚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消失了,法正和尚臉上猙獰的表情突然之間凝固,然後消失,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看見法正和尚暈了過去,渡仁和尚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也不敢放鬆,生怕法正又突然之間跳起來搞破壞,於是拖着一具疲憊的身體,努力的睜着沉重的眼皮,看着法正,開始的時候還能夠憑藉自己的意志堅持下去,但是時間久了,終於撐不住了,也跟着昏睡過去。
當渡仁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昨天晚上堆積在天空中的流雲消失一乾二淨,蔚藍的天空,像是被大水沖刷過一樣,乾淨的讓人心裏升起強烈的佔有欲望。
渡仁睜開眼睛,立馬驚起,慌張的開始尋找法正和尚的人影,巡視一遍,卻沒有發現法正和尚的身影,於是渡仁和尚又開始心慌起來了。
「法正師叔!」
「貧僧在這兒!」
渡仁大叫一聲,沒有想到得到了回應,渡仁還有些不適應這樣及時的回應,連忙向着聲音來源的方向沖了過去,只見法正和尚正在廚房裏面熬着粥。
「法正師叔,你沒事吧?」
渡仁沒有敢第一時間衝到法正的身邊,稍微的隔了一點距離,緊張而又關心的問道。
法正和尚奇怪的看了一眼渡仁,問道:「貧僧能有什麼事情?」
渡仁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法正,問道:「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法正和尚奇怪的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渡仁師侄,今天你怎麼看起來怪怪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