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日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消失不見了,天空中不知何時飄來幾朵淡淡的白雲,飄蕩在明月與星斗之下,遮不住月光,也遮不住星光,像是天空濛上一層細細的紗,端是美妙。
與天空上的美景相比,地上金山寺的十八僧人的心情,可謂糟糕透了,正應了他們之間的位置,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原本一位老住持走了之後,他們可以瀟灑起來,沒有想到,自由的時光如此短暫,眨眼之間便又來一尊佛陀壓在眾人身上,銅十八心裏祈禱着新住持不要計較之前的事情,所以在介紹起金山寺的時候格外的賣力。
旁邊的銅一卻開始訴起哭來,說起了往事。
「住持大人,你不知道,這個世道上的人太壞了,總是欺負我們這幾個兄弟腦袋不靈光,騙我們去做壞事,有時候連飯都不給我們吃,讓我們餓着肚子,餓着肚子就沒有力氣反抗他們。
還是老住持好啊,他雖然管我們管的非常嚴厲,但是卻是真心待我們好,不僅讓我們吃飽,還教我們武功,跟了老住持十二年,是我們人生最快樂的最幸福的十二年。
可惜,老住持走了,卻不能帶上我們,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可悲的事情!」
銅十八在一旁聽着連撞牆的心思都有了,在新住持面前一個勁的說老住持好,你這是在表達對新住持的不滿嗎?
「銅一長老,老住持功德圓滿,已經回去了,你就不要說了,咱們還帶着住持大人熟悉環境呢,你就不要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題外話了!」銅十八在一旁陰晦的提醒道。
只是相處多年,銅十八或許了解兄弟的智商,卻沒有能夠了解兄弟的情商,銅一毫無知覺,接着說道:「銅十八長老,你這說話,不覺得寒心嘛,老住持待我們怎麼樣,你難道就忘記了,老住持這才走了多久啊,到你那就變成了陳芝麻爛穀子了,真是忘恩負義!」
法海不說話的看着這兄弟幾個相互之間瞪眉挑眼,覺得非常有意思,十八個人僧人當中,也就銅十八和銅十七智力發育正常一些,其他人智力發育稍微滯後,兄弟之間,也是銅十八和銅十七兩位商量着拿主意,其他十六位則負責體力活,他們之所以能夠在這不平安的世界活下來,恐怕也是依靠銅十八的謹慎。
「行了,銅十八長老,你不用提醒銅一長老了,老住持也是貧僧的師叔,別人說貧僧師叔好,貧僧心裏只會高興,而不會有別的念頭,我們都是出家人,不用理會紅塵俗世那一套!」
法海對這些人已經有了一個初步了解,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需要這麼多人跟着了,便道:「銅十八長老一個人陪着貧僧就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平日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不要因貧僧的到來而改變什麼,你們去吧,阿彌陀佛!」
眾位僧人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都在等這一句話。
其他人都走了,就銅十八一個人陪着法海走到了雷音塔跟前。
雷音塔高九層,每一層有八個角對應的八方,每一個翹起的角上都有一尊無臉的佛像,形態各異,或站,或臥,或坐,像是在動,又像沒有動,看久了有一種說不口的奇怪感。
「這裏就是我們金山寺的禁地,沒有老住持的手印,誰也進不去!」銅十八用好奇的目光大量着那緊閉的大門,他在這裏已經十多年,還從來沒有進去過。
法海說:「貧僧知道了,麻煩銅十八長老了,你也去休息吧,不用陪着貧僧了,待會兒貧僧能夠找到自己的淨室!」
銅十八遲疑的說:「那小僧走了!」
見法海點頭,懂得事故的銅十八立刻轉身就走了,沒有了絲毫的遲疑,他自己法海有事情避開自己。
等待銅十八走遠了,法海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這是法海出門時候,老住持給他的,也就是銅十八口中的手印。
這座寶塔已經被老住持佈下了法禁,沒有特殊的手段是無法打開的,強行的硬闖,只會引來法禁的反彈,施展的力量有多大,反彈的力量就有多大。
玉符一拿出來,寶塔就感應到了,瑩瑩的發出淡淡的金光,像是山下的金河河水一樣流動,法海手中的玉符自動飛了起來,貼在寶塔的大門上,大門無聲而開。
法海沒有任何的遲疑,邁步走了進去,寶塔空空蕩蕩,與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