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法海的身影消失不見。
法海背着一雙手在金山寺走動起來,金山寺與來時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老住持習慣苦修,並不注重寺廟的裝飾,所以法海剛來的時候只有菱角分明的殿堂樓閣,和奇形怪狀的大石頭。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法海帶領着十八銅人在寺廟裏種下了不少的樹木,雖然因為山頂的氣候原因,很多樹木都沒有活下來,但總有些頑強的生命,在這裏紮下了根,如今已經綠葉蔥蔥,有了一片綠意。
樹木不高,最高的不過法海的頭頂,最矮的剛到法海的小腿肚子,這些活下來的樹木大多數都是法海親手栽的,如今回過頭來看它們,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法海從來沒有當過父親,但在這一刻他居然神奇的感覺到做父親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心靈感覺。
默默的佇立良久,法海破天荒的感覺到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這下綠色的小生命。
突然法海笑了,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感覺,又沒有到生死關頭,怎麼會多愁善感起來。
「看來自己是太寂寞了!」
法海給自己找了一個萬能的理由,他的確很寂寞,與胖和尚渡仁分開以後,他就沒有了伴侶,許多的心裏話都不知道說給誰聽,這種心靈上的孤獨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情。
「可是渡仁你這個胖子到底在哪裏呢?」
望着漸漸沉下去的昊日,法海心裏默默的呼喚着渡仁。
法海的呼喚並沒有把渡仁那個胖和尚從未知的角落召喚而來,卻換來了另外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