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穆紀元這種赤,裸裸的威脅,童夕此刻真的無可奈何。
她低下頭沉默了,心裏盤算着該怎麼辦,如果她不答應穆紀元,看穆紀趨勢,是想要對她做點什麼似的。
「紀元哥,你出去等我,讓我起來穿衣服。」
穆紀元炙熱的目光冷靜下來,伸手把旁邊的浴巾扯了過來,遞給童夕。
童夕立刻從水裏伸出雪白的手臂,手臂上滿是泡泡,香肩顯露,穆紀元猛地又把浴巾抽了回來,童夕手裏撲空了,錯愕得看着他:「給我。」
「你是要跟我走嗎?」穆紀元眯着高深莫測的目光,讓人猜測不透的鬼魅。
童夕深呼吸一口氣,把手重新放到水裏,咬着下唇死死瞪着他,心裏想着要怎麼辦才好。
這個時間是晚飯時候,春姨什麼時候才上來叫她吃飯呢?
該不會是知道她回房洗澡,所以大家都在客廳等她,而不會再上來了?
「你到底想怎樣?」童夕眯着憤怒的眸子,咬着字音。
「跟我回去。」
「我現在洗澡,沒有心思跟你談這個,如果你想跟我談就把浴巾給我,你現在出去。」
穆紀元握着浴巾,不由得用了些力道,深邃變得愈發灼熱。
童夕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裏發毛。
氣氛變得異常壓迫,童夕深呼吸,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而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童夕猛地一顫,激動得立刻開口喊叫:「救命……」啊字都還沒有喊出聲音,穆紀元快速衝到浴缸邊上,蹲下來,捂着她的嘴巴。
果然,她的聲音還是抵不過他的速度,一下子就被捂住嘴巴了。
房間這麼大,隔音這麼好,童夕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沒有聽見。
「嗯嗯……」童夕皺眉,不敢掙扎太厲害,只想連頭都泡進浴缸的水裏。
穆紀元緊張的歪頭看向浴室的門,語氣嚴峻:「不要吵,再叫我就打暈你,抱着你從陽台跳下去直接抬走。」
童夕立刻乖巧下來,一動不動。
穆紀元戒備,等了好片刻,外面不但沒有敲門聲,連動靜也沒有了。
童夕失望之極,無力地垂下眼眸,嘆息。
為什麼會這樣?
誰來幫幫她?
過了好久,穆紀元鬆開童夕,厲聲警告:「不要逼我做出什麼事情來。」
童夕抬眸,挑眉:「你還想做什麼事情?」
穆紀元口乾舌燥的咽下口水,喉嚨莫名其妙在滾動,坐到了童夕的浴缸邊上,大手突然沒入水裏,輕輕撩撥上面的泡沫。
童夕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身體往另一邊移,戒備的視線定格在他的手上,聲音都哆嗦:「穆紀元,這是傅睿君的家,你不要太過分了。」
「那又怎樣?」穆紀元冷笑,窄眸抬起,滾燙是視線看着童夕那煞白的臉蛋,「你現在很緊張是嗎?」
廢話,她能不緊張嗎?
她現在都害怕得要暈過去了。
穆紀元的聲音變得溫柔,曖昧,手掌沒入水中,慢條斯理攪拌着浴缸的水,連聲音都變得沙啞:「你的水涼了。」
「求你出去好不好?」童夕無助得哀求,男人的獸性是不可以估量的,至少她知道傅睿君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果進來的這個男人是傅睿君,估計從進來的那一刻,她都不保了。
而穆紀元,他也是男人,只是他還秉承着君子的思想,暫時不會對她怎樣,但是她不擔保男人的腦細胞和精~蟲戰鬥,那個更強悍。
此時,浴室門突然被輕輕推開。
童夕和穆紀元猛地抬頭,看向門口。
傅睿君雙手插袋,側着身,一邊肩膀靠在門框上,邪魅慵懶的姿態悠閒自得,深不可測的目光看着裏面,他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不緊不慢的氣場讓人猜測不透他在想什麼。
穆紀元臉色沉了下來。
童夕此刻激動無比,終於出現了。這個男人也真的夠厲害的,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估計又是從陽台進來的。
傅睿君挑眉,語氣冷魅:「你們的幽會還真獨特,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