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少年漫步着,不知在想什麼,漆黑的眸子一直望着地面。
噠。
一顆小石子打來,出現在了張樵的視線中,但張樵依舊走着,並沒有注意到。
噠。
又一顆石子打來,這回是打在了張樵的手背上。
張樵回眸,只見一旁的小巷子裏,一個持槍少年正在笑眯眯的望着他,然後,又對着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張樵疑惑,並上前問道:「這位兄台,有事?」
持槍少年扯了扯額頭的海藍頭巾,「你可知你惹得是何人?」
「怎麼?你想替他報仇?」雖然看着對方並無惡意,但張樵還是留了個心眼。
那少年眸子一閃,覺得面前的傢伙還真是有趣,隨即拱手,道:「誤會了,小弟姓荊,單名一個成字,此次與兄台對話,不過是想結個善緣,並無惡意。」
張樵想着對方先前的話語,知曉方才荊成定在場看着他,於是笑道:「呵呵,眾人都唯恐我靠近他們,怎麼到了你這,竟想與我靠近乎了?」
「人皆有不同,」荊成倚靠在牆上,又道:「而且我與那被你廢掉的傢伙的關係本就很差,只是我懶得動他而已。」
張樵「哦」了一聲。
荊成繼續道:「那傢伙叫鄒欲,雖說總是那麼的不可一世,但家族畢竟是武陽城排名第三的大鏢局,人脈極廣,剛才你也見識過了,只不過那兩個驅逐你的青年對鄒欲也不是很有好感,不然你今天絕對活不了,你可明白?」
「打都打了,而我也沒什麼後悔的。」張樵直言。
荊成眸子一凝,道:「你可有家人?」
「只有一個爺爺。」張樵說出口,但隨後突然意識到了荊成的言外之意,瞳孔一縮。
荊成呵呵一笑,道:「你可別把那鄒欲的話不當一回事,他這人雖然紈絝,但一些事總會說到做到,就是以往被他滅掉的家族,至少也有十五個,他今天說要殺你全家,那可不是說着玩玩的,你可要小心了。」
至少也有十五個?張樵心中咯噔一聲,想起了家中慈眉善目的爺爺,他眉頭一挑,「以往就沒人出手管一管?」
荊成反而道:「何處不江湖?這種事,哪裏不會天天發生?更何況鄒欲勢力本就很大,而且誰都基本有個家庭,誰敢惹他不悅?所以,一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也是因為鄒欲這種人,變得越來越少了。」
張樵聽到這裏,心中所想皆是自己的那個便宜爺爺,而鄒欲的勢力本就大,若是被他找上門來,自己和爺爺都有危險,況且現如今的自己,連個武徒境界都沒到,根本不能和人家硬拼。
搬家,離開武陽城?張樵想了想,覺得很是對不起自己的爺爺,一家藥店經營了那麼久,結果現在卻因為自己而不得不面臨捨棄。
「多謝荊兄相告,我先回去了,避免被鄒欲那些人事先找上門來。」張樵拱手,直接告辭,他現在是完全沒有心思逗留片刻了。
「慢着,」荊成叫住張樵,知道他心急,便直接道,「或許我可以幫你。」
張樵腳步一頓,眉間微微鬆弛,問道:「你可以幫我?」
「先前我瞧你身手不凡,年紀也與我一般,天賦定然不差,」荊成道,「這樣吧,只要你能在我手中走過十五回合,我便保你與你的爺爺,如何?」隨後,將槍頭對着張樵。
「十五回合?你倒是自信自己武力高強,」張樵疑惑道,「但你又如何保證能保護我爺爺?而且,你難道還能為了我們爺孫,而選擇去得罪那鄒家?」
荊成手撫長槍,槍身漆黑而厚實,他呵呵一笑,「談不上得罪,我們家本就和他們家不合,只不過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已。」
誰也奈何不了誰?這令張樵一驚,面前的荊成居然和那鄒欲的家世相當。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想先回家一趟,深怕有什麼變故,根本沒心思去打。
荊成似乎看出了張樵的猶豫,又道:「你放心,打一場而已,花費不了多少時間,武陽城那麼大,而且你剛才回家的方向正好與鄒家的方向相反,他們一時間還不可能找得到你家。」
張樵思付了那麼一下子。
再在武陽城待
第七章 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