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飯菜待紅苕收拾完後,劉萱便讓她關了院門,告訴紅苕這一下午除非發生走水了這樣的大事,否則別進屋叫她。
吩咐完後自己進了屋關了門往床上一躺休息了。
她看了會書又睡了一覺,待到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用晚飯的時候,紅苕伺候她起床洗漱,一邊伺候一邊道:「今天下午小姐睡的時候佘姑娘來了。」
劉萱皺了眉:「她來何事?」
紅苕搖了搖頭:「佘姑娘沒說,只是說來拜訪你,奴婢說小姐正在睡覺她便又走了。」
「走了?」劉萱忽然想到了什麼面上一笑:「她該不是走到隔壁院子去了吧?」
紅苕也笑了:「小姐真是聰明,紅苕雖沒親眼瞧到,但聽隔壁的聲音好像是佘姑娘去了隔壁院子想要見世子,可世子屬下卻說世子已經睡了,分明不久前紅苕還聽到他們說世子想要去外間亭子呢。」
劉萱任由紅苕捥了髮髻:「有時候想想這佘幻雪行事與我還真有幾分相似,遇到合適的不管如何便要試一試,可是為什麼我總對她歡喜不起來呢?」
「她與小姐怎會相似?」紅苕撇着嘴一副看不起的模樣:「小姐行事光明磊落,看上便是看上直接了當,可那佘姑娘做什麼事情總是藏着掖着的,找人也要尋好些藉口,又總是一副被欺負的模樣讓人看了生厭。」
劉萱第一次發現自家丫鬟看問題居然如此清晰:「你也沒與那佘姑娘接觸幾次,怎的就這般不喜她?」
紅苕嘟着嘴:「最看不慣那些扭扭捏捏惺惺作態的。」
不愧是自家丫鬟,性情與自己一般無二。
兩人正聊着,房內突然又閃進一人來,紅苕一瞧見那人便就毛了:「你這人怎麼回事?不知道這是我們家小姐的閨房麼?你這般老是莫名就闖進來,萬一我家小姐還在洗漱又或者還未起身該怎麼辦……」
龍一看了紅苕一眼,紅苕那後半截話就咽到了肚子裏。龍一看着劉萱似在解釋:「我自然會在方便的時候才進來。」
劉萱看見龍一頭就疼了,她嘆了口氣:「又是做飯?」
瞧見龍一點頭,劉萱苦笑:「不如這樣,倘若那頓飯不用我做了,再勞煩你來通知,你這一天幾趟的往我屋裏跑,你自是無事但我這丫鬟被嚇的不輕。」
龍一轉頭看了看紅苕,然後對劉萱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人影一閃又消失在了屋內。
待確定龍一已經走遠,紅苕舉袖擦淚:「嗚嗚嗚……小姐紅苕真沒用,都是下人紅苕卻怕他……」
安慰了紅苕一會,劉萱便認命的去做飯了,依舊是簡單的三菜一湯,依舊越過龍一進了屋,這次屋裏沒有了佘幻雪,李澈正在書桌之後忙碌着她進了屋似乎也沒發現一般。
劉萱提着食盒看着他奮筆疾書,一會又停下看了秘折,等了半天也不見要用飯的模樣,她便在屋中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乾等無趣又瞧見旁邊有書便伸手拿過翻開看了起來,這是一本兵書劉萱倒也瞧的認真。
時間如沙漏一般指尖流逝,夕陽落山月掛樹梢,不知何時屋內已經點了燈盞,一盞點在書桌旁,一盞點在屋內的四方桌上。
李澈一抬頭便瞧見劉萱在燈盞下偏着小臉認真看書的模樣,燭火搖曳將她精緻的小臉照出一份朦朧之美,一身白色紗裙似出塵仙子一般,此時此景竟讓人有一種一觸即碎的夢境感,她瞧的認真,蔥蔥玉手偶爾翻動書頁,長長的睫毛在燭火的映照下投出長長的剪影。
李澈輕咳一聲打破這份沉寂:「這書你喜歡?」
劉萱回神抬起頭來,將書放在一旁搖了搖頭:「談不上喜歡,只是隨便看看罷了。」她瞧見桌上自己帶來的食盒道:「飯菜已經涼了,我再去熱一下。」
說完她便要起身,李澈擺了擺手朝外喊了一位黑衣人進屋,讓那黑衣人拎了食盒去熱飯菜,自己上前兩步拿起桌上的兵書看了看,正是講的攻城篇,先前她瞧的專注哪裏只是隨便看看的樣子:「柳枝青果然說的沒錯,你心胸開闊不似女兒。」
見劉萱挑了挑眉,他又道:「倒是今日正午有幾分女兒之態。」
劉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只是見不得有人胡亂給我扣罪名。」
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李澈嘴角微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