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送走了龍一與孫遜心情就有些複雜,整個下午都有些魂不守舍,就連紅苕都看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的繡活忍不住道:「小姐!紅苕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劉萱回神一臉茫然:「你說什麼了?」
紅苕無力的嘆了口氣:「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自從早間孫公子與龍公子來過之後,你整個人都不對了,是不是他們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沒有。」劉萱瞧着紅苕以為她受了欺負而憤憤的神色,不由想起今日龍一奇怪的舉動來,再聯想孫遜那番願為她護航的話,她嘴角一抽,龍一想的法子便是這個?
劉萱看了看紅苕幽幽開口:「紅苕啊,你覺得那龍公子怎麼樣?」
紅苕偏頭想了想:「他總是神出鬼沒的,看上去挺嚇人。」
劉萱仔細瞧了紅苕的臉色,見她是肺腑之言這才放下心來,幸好紅苕是個遲鈍的,若是因她之事阻了紅苕姻緣那可不好。她實在有些心不在焉,便對紅苕道:「我有些心事想一人靜一靜,你先去歇着吧。」
紅苕其實很想問問自家小姐的心事到底是什麼,但是她瞧見自己小姐時而嘆氣時而展顏的表情便問不出口了,小姐這番模樣顯然也是理不清頭緒,自己若是再問便是給小姐添愁了。
於是紅苕乖乖的退了出去,還十分體貼的為劉萱關上了房門。
劉萱在屋中一坐便是一個下午,待到天近黃昏之時才開門出來,紅苕見她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小姐可還心煩?」
劉萱笑着搖了搖頭:「有句話叫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紅苕見她笑便也跟着笑了起來:「小姐不心煩了便好,哦對了,之前有個黑衣人過來傳話,說殿下要小姐過會做飯送過去。」
劉萱臉上的笑容頓時退的一乾二淨,她閉目長嘆默念了幾次:「守住本心。」之後這才起身朝小廚房走去。
劉萱做好飯拎着食盒來到院子的時候,正見李澈坐在院中手中拿着一本書翻看着,往日她見李澈都見他忙碌不已,今日倒是難得瞧見他空閒。李澈依舊身着玄色暗金流邊衣袍,他似乎偏愛玄色,一身玄色也襯得他越發俊逸。
李澈放下手中的書,瞧見劉萱提着食盒站在院門處,便向她招了招手薄唇輕啟:「過來。」
劉萱深吸口氣平了心緒,拎着食盒朝他身邊走去,臨近之時微微福了福身便如往常一般來到桌旁將食盒放在石桌之上,她看向李澈微帶笑意:「殿下今日倒是得閒。」
李澈看着她挑了挑眉:「倘若我記得不錯,昨日你似乎喚了本宮姓名?」
劉萱身形一僵乾咳兩聲:「咳咳,昨日是萱一時情急,還望殿下不計萱情急之過。」
「不計也可。」李澈深邃的眸子泛起黑色的漣漪,瞧見劉萱面色一松,他的唇角微微揚起:「若讓本宮不計你昨日之過也並非不可。」
劉萱聽了他的話眉間便是一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她聽見李澈那清冽聲音道:「本宮聽見你喚我之聲也算是動聽,這樣吧,你若不想我計你昨日之過,今後便如昨日一般喚本宮。」
劉萱一愣便朝李澈看去,只見他俊逸的臉上微帶着絲笑意,正深深望着自己。
劉萱心中有些五味陳雜,她低下頭去半響不語。她不語李澈也不開口,只是臉上的笑意正一絲一絲漸漸退去,就在李澈臉上的笑意快要退的一乾二淨的時候,劉萱終於開了口,她低着頭聲如蚊吶:「李澈。」
李澈偏頭眸中露笑:「你說什麼?本宮沒有聽清,再說一次。」
劉萱吸氣,李澈是何人?他的武功如此之高就算一絲風吹草動也能聽見,又怎會聽不見自己剛才那一喚?無奈人在屋檐,劉萱只得又重重喚了一聲:「李澈。」只是這次有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見她又喚,李澈這才點頭表示滿意:「雖說不甚動聽,但勉強也聽的過去。」他向劉萱脖間望去,細細看了片刻又道:「你的傷並不深,如今瞧着已經大好,倒也可以上路了。」
他這話說的十分清楚,劉萱站在他身側想裝沒聽見也不可能,她心頭一慌原本看着李澈的眸子也急急低了下去,這一低頭便瞧見桌上的食盒,她急忙道:「飯菜再不用就該涼了。」
李澈瞧着她避過的眼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