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顧榮武功更是在龍一之上。」
說到這裏劉萱有些明白了:「所以他只能使計逼得佘幻雪出手?」
鄧玉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他第一次並非故意放走佘幻雪,而是顧榮以命換命,只是後來他才改了主意,顧榮雖死,佘幻雪背後的勢力也折損大半,但她背後之人仍是未知,他只有放了她。他當初想帶你走,若是你走了,佘幻雪即使要報仇也是去尋你,可你沒有,你留下了,也將禍根留了下來。」
劉萱聞言渾身一震,滿目皆是震驚,她似有些回不過神來,喃喃道:「原來……原來,他們竟是我害死的麼?」
鄧玉見她這番模樣似有些不忍,伸手將跪坐在地的她輕攬入懷。
此刻的劉萱太需要一個胸膛可以依靠,一入懷,她便埋進了他的胸膛之中,語聲帶上了哽咽:「原來,他們竟是我害死的。」
「不是。」鄧玉那完美無缺的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之上,緩聲道:「他們不是你害死的,這一切只是陰差陽錯罷了,心冷如他也未曾想到那佘幻雪竟然瘋狂至此,否則他不會有將紅苕許給龍一的打算,他以為他留下的那些人是可以守住你,和你所在乎的,但他錯估了佘幻雪的瘋狂,那時他只能守住你了。」
劉萱聞言不語,但那低低的啜泣與哽咽還是讓鄧玉微微皺了眉,他柔聲道:「你不必自責,你初見那佘幻雪時並不知曉她的身份,更不知曉她的瘋狂與實力,人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一切並不是他的錯,更不是你的錯……」
他說完低低嘆息一聲,伸手撫上她的秀髮,順着髮絲輕撫而下,他的動作十分輕柔,想撫平的似乎不是她的髮絲,而是她心中的傷。
半響之後劉萱終於哽咽着開了口:「他們……他們可會恨我?」
「不會。」鄧玉答的果斷:「怨都未曾有過,又怎會恨。」
是啊,他們是那般信任她愛護她,對她從未有過怨,便是紅苕也是為救她而死,這樣的他們又如何會恨她呢?
她終是想明白了,也想通了,原先心頭的那根刺也不那般痛了,她在他懷中抬起頭來,紅腫着雙眼輕聲問道:「你怎的突然幫你他說起話來?」
鄧玉微微一愣,雙眼看向遠方,似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片刻之後他長長嘆了口氣,語聲黯然:「這是我與他幼時的約定,若有一日,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劉萱沒有問他,為何他與李澈幼時便有了這般奇怪的約定,也未曾問他那般悲劇到底是何,瞧着他那黯然的神色,她便知曉,這時乃是他與李澈共有的秘密,也是他們二人不能讓人觸碰的痛楚。
劉萱離開的鄧玉的懷抱,艱難的朝他笑了笑:「難得來見紅苕,還是說些開心的事情吧。」
鄧玉收回目光,看着她低低應了一聲:「嗯。」
其實劉萱有很多心裏話想同紅苕說,她想同她說說自己的痛和歉疚,也想同她說說自己的掙扎,更想同她說說,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心底關於李澈和鄧玉的想法。
她想同紅苕說很多很多,可最後話到了嘴邊只化成了一句:「我會好好活着,就像你所希望的那樣。」
她想通了也想明白了,紅苕為她而死,為的不是她的愧疚,為的是她活得開心,否則紅苕不會臨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還是自己的幸福。
她該幸福的,她也會幸福的,就像紅苕所希望的那樣。
劉萱默默在紅苕墓前跪坐了很久,她雖未曾開口,卻在心中早已把想說的都說了,她跪坐在那邊,鄧玉便默默的半蹲着往香火堆里焚燒着紙錢。
跳動的火光映照了他絕色傾城的容顏。
直到天色漸暗,劉萱這才起身笑着對鄧玉道:「我們回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