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便瞧見自家主子腳步一抬,朝着那閉着的房門走去,龍一的冷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心裏卻暗付自從柳枝青回來之後,連他都機靈了不少,自家主子瞧着那門的神色分明是望眼欲穿,只是尋不到藉口進去罷了。
李澈進了屋借着灑落屋中的月色,一眼便瞧見了床上的劉萱,此刻的劉萱衣衫整齊便連鞋也未曾脫去,李澈輕嘆口氣來到床邊坐在床沿之上,俯下身子替她輕輕脫去鞋襪,而後將劉萱的雙腿抱着放置床上,伸手攤開被子輕輕覆於她的身上。
劉萱飲了酒有些燥熱,被子一上身她便嫌棄的皺了皺眉頭,而後胳膊一甩將被子遠遠丟開,李澈看着她酡紅的雙頰輕輕嘆了口氣,又將被子替她蓋上,醉酒的劉萱有着說不出的倔強,她輕哼一聲腳用力一踹那被子便被踹到了一旁的角落。
李澈瞧着她的模樣,嘴角揚了一絲笑意,他低喃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脫了鞋翻身上床,扯過被子將劉萱蓋住,而後在她身邊躺下,伸出胳膊隔着被子將劉萱抱了個滿懷,劉萱動彈不得幾次掙扎之後,發覺自己實在無力擺脫惱人的被子,這才漸漸安分下來。
她淺淺的氣息帶着微微的酒香噴灑在李澈的臉上,李澈側着身子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汪潭水閃動着動人的流光,他瞧着劉萱時而嘟嘴時而輕咬下唇的模樣,嘴角笑意越來越濃,最終他慢慢合上了那雙眸,將那眼中的流光輕輕掩上。
秋風蕭蕭月掛樹梢,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屋內映照在床上,二人的睡顏恬靜美好。
天色漸漸開始泛白,龍一站在門口輕喚:「殿下。」
李澈睜開眼,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劉萱,這才起身下床,他輕輕打開房門又輕輕關上。看着門外已經端好水備好太子袍的暗衛,微微皺了眉並未接過,而是越過眾人朝外走去。
龍一暗嘆一聲自己愚蠢,主子怎能在此洗漱換衣。又怎能由這個宅子出門上朝,若是主子今日真的這麼做了,只怕未等主子下朝,這劉府的一切便呈在了朝中眾位大臣的書桌之上。
龍一擺了擺手示意眾暗衛跟上,一群人便靜悄悄的消失在院內。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第二日早晨劉萱醒來的時候頭有些微痛,她發覺自己仍是昨日的衣裳躺在床上,不由暗暗皺眉,昨晚她竟然喝醉了!
是了她喝醉了,可她卻不承認還四處找酒喝,劉萱懊惱的回憶着昨晚自己丟人的行徑,她想着想着突然臉色爆紅,誰說醉酒會不記得酒後行徑的?!
為何她記得如此清楚?!
正是因為記得清楚,她才無法面對,她竟然盛着酒意佔了鄧玉的便宜!人說酒後吐真言。所言所行皆是內心所想。莫不是她其實一早便貪上了鄧玉的美色,所以醉酒之後便做了如此大膽的行徑?!
劉萱懊惱的哀嚎一聲,又重新躺下將自己的臉埋於被中,她沒臉起床了!
秋菊與冬梅乃是狼組護衛出身,耳力自是過人,劉萱幾乎剛醒她們便知曉了,聽到劉萱的哀嚎聲,二人臉上皆是笑意,端着洗漱用水在門外喚道:「小姐?」
劉萱埋首在被中無力的**:「進來吧。」
秋菊與冬梅二人進了屋便瞧見劉萱趴在床上無力的模樣,二人笑意更深將洗漱用水放置一旁桌椅上。冬梅上前兩步輕聲道:「昨晚……」
一聽見昨晚二字,劉萱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驚坐起來,急急打斷了冬梅的話:「從今以後不許再提昨晚之事,半個字也不許提!」
冬梅與秋菊瞧着她炸毛的模樣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們本想問問劉萱昨晚被太子抱着的感覺如何,但劉萱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不提也罷。
劉萱聽得二人笑聲,臉上染上了飛霞她輕咳一聲無力的解釋:「昨晚我喝醉了,發生什麼事情已經不記得。」
請原諒她雖皮厚但終歸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她無法面對昨晚輕薄了鄧玉的事情。只能當一回縮頭的烏龜。
冬梅與秋菊從善如流的應下:「嗯小姐昨晚喝醉了,不記得也是應當。」
劉萱聞言臉色才漸漸恢復如常,她下了床在秋菊與冬梅的伺候下換了衣衫,一邊洗漱一邊道:「現在什麼時辰?柳枝青可曾來過?」
「現在已經是巳時。」秋菊答道:「
第八十章: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