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的,她統統都沒法做到。
幸好啊……
幸好她那句我們成親還未曾說出口,幸好她早些知曉了他的這些事情,也幸好,她終究看清了自己。
她轉眼看向鄧玉,輕嘆一聲:「就是因為還未曾到那般地步,所以只有放下……」
鄧玉聞言一時愣住,他好似不大相信,劉萱如此輕易的便說了放下二字。
劉萱迎上他訝異的目光,揚唇輕笑:「如此瞧我作甚,我不過是愛自己多些罷了,愛恨成痴轉眼成空,我看的明白也想的明白,我終究還是沒辦法……」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竟是無言,揚起的唇角漸漸落下,她看着鄧玉苦澀道:「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執念,也沒有辦法聽聞這樣的消息後仍笑着面對,我放不下卻又拿不起,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鄧玉的美目在夜色之下更顯奪目,他沒有說話,只深深的靜靜的看着她,半響之後他才淡淡開口道:「爺會陪着你,等着你,守着你,直到你真的放下的那一天。」
他的語聲是低沉的,有着說不出的認真,在這樣的夜色之中,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劉萱感動了。
或許是因為她此刻的心太過脆弱,或許是因為她真的急需要一個肩膀依靠,亦或許,她真的被他所感動了。
她眨了眨道:「好。」
這一聲好字,允諾的不僅僅是讓他陪伴,允諾的更是她會為他打開心頭那扇門。
鄧玉是何等聰慧之人,她這一聲好下的深意,他如何不明?他有些訝異。甚至有些不大確定的向她討個答案:「你說,好?」
劉萱有些尷尬了,這樣的話讓她如何再說第二遍,她只能羞着微低了頭輕點兩下。她點完之後卻發覺鄧玉沒什麼反應,或許屋中暗色,他沒看清吧。
她正這麼想着,卻突然被鄧玉一把抱了起來,她心頭一驚。反應過來之時發覺自己已經緊緊被他抱在懷中,他的歡喜是那般濃烈,濃烈到此時的她無法再說放我下來這樣的話,他的歡喜是那般的直接,那般的顯而易見,那般的溫暖着她先前墜入冰窖的心。
鄧玉緊緊將她抱住,眉眼眉梢都是喜色,他開心到極處竟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劉萱頓時大羞朝他嚷嚷:「還有人呢!」
說完這話卻是更加羞窘,她這話有太多歧義。難道沒有人時便可以了麼……
鄧玉此刻顯然未曾注意這些,他挑眉道:「冥一不是那般不識趣的。」
許是他那一親讓他冷靜了不少,他瞧着劉萱問道:「你先前說的,可是出自真心?」
劉萱正回頭瞧冥一在不在,聽聞這話一時愣住了。
鄧玉見她愣住不答,眸中那喜色瞬時就淡了下來,他沉聲道:「你若只是隨便說說,爺也當了真,即便是假的,爺也將它當成了真的。」
說到這裏他突然朝她吼道:「所以。你即便是現在悔了,也不許給爺說出來!聽到沒有?!」
劉萱本是想說自己是真心的,但聽聞他的吼聲,她決定這話要爛在肚子裏。當下只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鄧玉的臉色又重新開始泛起喜色,他朝外大聲喚道:「冥一!取酒來,爺今日要痛飲一番。」
外間傳來冥一微帶着笑意的應好聲,劉萱有些無奈:「你傷剛好,還不能飲酒。」
鄧玉全然不以為意:「小傷罷了,你在爺身邊。爺什麼傷也好了。」說完也不放下她,而是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抱着她躍上了房頂。
劉萱在他懷中無奈的想着,鄧玉怎的說起情話來竟然如此順口。
此時已是春季,即便是夜間也不怎麼涼了,鄧玉將劉萱抱上房頂之後也未曾放下她,而是就這般抱着她在懷中,自己坐在了房頂之上。
劉萱掙扎無用,只能朝他翻白眼,可顯然這白眼撼動不了鄧玉分毫。
不多時冥一帶着幾壺酒與兩個酒杯來了,他將酒與酒杯放下,笑着對鄧玉道:「爺今日大喜,屬下們也為爺高興,冥二大龍他們得了消息,正在屬下的房中等着屬下前去飲酒,今兒個屬下就不打擾爺了。」
鄧玉笑着揮了揮手:「行。」
冥一笑看了劉萱一眼,而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劉萱大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