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家長都是這個樣子,孩子成績不好會找很多的藉口和理由,他們寧願相信是自己孩子太調皮不愛學習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孩子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
還有一些過分的,乾脆把問題推到孩子的同學老師身上,認為老師偏心教的也不好,覺得孩子的同學朋友耽誤了孩子的學習。
元錦西就是那個可憐的被牽累的人。
作為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特種兵,若是一名窮凶極惡的人在身邊她肯定會有防備,可眼前的是戰友的母親啊,她是真的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是以大小張媽媽這一撞結結實實的撞在她的肚子上,重心不穩直接坐到地上。
手術已經恢復,可這一撞還是疼的她直齜牙,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小張再顧不得跟爸爸對峙,跑過來扶元錦西,然後把他媽媽也扶了起來。
「媽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兒你沖我們兄弟來把氣往別人身上撒算怎麼回事!」小張急赤白臉的說道。
大小張媽媽哭嚎的更厲害,里子面子也顧不上要了,再往地上一坐就跟撒潑打滾的潑婦沒什麼區別。
元錦西是肚子疼腦袋也疼,實在聽不下去,對大小張的爸爸說道:「放開大張,我們帶他回部隊。」
「我跟你們一塊兒去,不用放」,爸爸回道。
元錦西實在沒有耐心廢話了,給小張使個眼色,小張馬上過去攔住他爸爸,元錦西上前握住大張的手腕,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發卡似的東西插進手銬的鎖孔,只轉動兩下手銬便被打開。
「小張,你背着你哥吧,咱們走」,說完,她直接轉頭離開。
大張自己也能走,不過身子直打晃,走的不快,小張背着他便快了不少。
張家的爸爸媽媽跟在他們身後一邊罵一邊嚷着「放人」,徹徹底底的把左鄰右舍都驚動了。
元錦西捂着肚子腳步越走越快。
她覺得不大對勁兒,這肚子疼的不大尋常,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裏流逝似的。
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裏,找個醫院檢查一下。
半路截到一輛車,三人上車,張家父母越落越遠,最後什麼都看不到。
大小張都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便發現他們老大不對勁兒了。
「老大你怎麼了?出這麼多汗,臉色也不好!」小張急急問道。
「去醫院,我肚子疼。」她幾乎是從牙縫裏面擠出這一句話。
司機直接把他們送到縣醫院急診部,到的時候元錦西已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多虧有小張攙扶着她。
這疼不像是受傷的那種疼,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疼,更折磨人的精神,元錦西以前還沒這麼疼過。
醫生忙活半天,得出的結果是元錦西懷孕了,先兆流產,要住院打保胎針。
住院的事兒都安排好,大小張和元錦西都還沒從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中緩過神來。
「小張,你帶你哥也去檢查檢查,他看上去也不大好」,元錦西對小張說道。
兄弟兩個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聽話走了。
病房裏剩下她一個人,默默在心裏算了一下日子,大概也想到是什麼時候懷上的了。
龍游搬去阿直宿舍的那一晚,亓放猴急猴急的沒有採取保護措施,事後她還跟亓放說要是真有了肯定要給他好看呢。
這flag立的!
別的准媽媽聽說自己懷孕了是什麼心情她不知道,反正她並沒有很驚喜。
可以說,她現在整個人還都有點兒懵,更多的感受是心慌和害怕。
沒錯,是害怕。
肚子裏多出條生命來,在未來的幾十年裏都會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她要為它負責,要把它教育好,還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難,實在太難了。
自己糾結心慌了好一會兒之後,她覺得不能只她一個人這麼糾結,便給亓放打了一通電話。
亓放那邊似乎再開會,接通電話的一刻還聽到他跟基地的軍官說了一句「這東西不錯,不過要基地實戰測評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正式裝備」。
那邊工作交代完,才聽到他對她道:「那邊怎麼樣?沒出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