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氣十足的軍人目光在大廳里掃一圈,輕飄飄掃元錦西一眼後落到亓成身上。
他手插褲兜,懶洋洋的走過來。
抬腳踢亓成一下,「臭子挺厲害,大過年的還敢惹事你是不想活到明年了是吧?」
別看這人流里流氣不招人喜歡,可話的聲音非常好聽,是時下最流行的慵懶中帶着些許無賴的低音炮。
被人踢了正打算發飆的亓成一看來人,立時露出討好的笑,「叔,您可算來了。有您在,我能長命百歲」。
「甭給我扯沒用的,回家老實跟你爸媽交代情況,別讓我親自跟他們」,他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敲敲盒底,從彈出的幾支煙中叼出一支,含糊的道:「幾個人啊?我車就能坐兩個,其他的都得蹲外頭」。
亓成撇撇嘴,「您您出來接人還開皮卡,活該你找不到女朋友」。
不出預料的又挨了一腳,叔把煙和打火機都扔給亓成,「出去再抽」。
完,他叼着煙吊兒郎當的去找民警話去了。
不過幾分鐘事情便解決了,對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即便他們受傷嚴重,也只能默默吞下這口氣。
從警局出來,看到亓成叔的皮卡,幾個人特默契的爬進後斗,亓成還彎腰對元錦西道:「老大,你跟我叔坐前面,後面風大」。
與軍裝都不正經穿的人坐在車裏,其實元錦西更願意跟朋友們去後面吹風。
可就在她準備爬車的時候,叔已經把副駕的門打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還挑釁似的輕笑了一聲,「大成子他老大,敢不敢坐上來?」
誰不敢誰是孫子!
元錦西鑽進副駕,「嘭」的一聲帶上車門。
正準備給賀錦東打電話告訴他別來接她呢,亓成的叔整個人朝她壓過來,她反應奇快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反剪到背後。
得虧她力氣若是換個力氣大的人做這個動作,他的胳膊不定會脫臼。
「哎哎哎,叫你一聲老大還真以為自己是黑社會的怎麼着?給你系個安全帶還有生命危險啊!我警告你,再不鬆手我可不客氣了!」
他語速很快,完都沒給元錦西反應的時間直接一抖胳膊,也沒覺得他用多大力氣,便輕輕巧巧的從元錦西手裏掙脫。
元錦西微微凝眉,心道這人看上去吊兒郎當挺沒品身手倒不錯,自己絕壁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她都做好對方會還擊的準備了,誰知這人只是活動活動肩膀,斜看她一眼,也不糾結安全帶了,發動車子像一陣風似的衝出去。
這可苦了蹲車斗里的兄弟,有兩個差一一頭栽下去。
「我現在大概知道亓成為什麼叫你老大了。就你這個身手在同齡人里絕對算這個」,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又很欠揍的笑道:「不過照我差多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個人打十個不一定打的過,打八個還不成問題。誒,你別不服氣,改天有機會咱好好切磋一下,我打的你心服口服」
這人就是個話嘮,一直嘚啵嘚根本不給元錦西話的機會。
「誒,你怎麼不話?」他還有臉問。
她剛要回答,他又繼續道:「對了,我還沒跟你自我介紹呢吧?我叫亓放,亓就是大成子那個亓,放是放浪形骸的放。這名兒酷吧?我告訴你我這人更酷,想當年我」
元錦西實在對他的當年不感興趣,這人話自帶輕浮氣息,實在跟他軍人身份不符,她心裏更是厭煩。
因着前一世的經歷,她對穿軍裝的人都懷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光從言行上看,這個亓放的做派簡直是對軍裝的侮辱,她真恨不得直接把他衣服扒下來。
元錦西住的地方最遠,亓放先把別人送回家,最後車上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是不是特膈應我?」亓放終於了一句讓元錦西深表贊同的話。
她剛頭表示同意,亓放又接着道:「我跟你,滿世界膈應我的人多了,也不多你一個,我還真不在乎!你什麼來頭啊?住這一片的都不是尋常人物!」
車子開到目的地的時候,亓放饒有興趣的問她。
元錦西當然沒讓他把車開到四合院所在的胡同,胡同里就住一戶,土生土長的京都人都知道住裏面的是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