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放不是跟蹤狂,絕對不是有意跟元錦西他們來同一家的,是老蔡約他在這裏見面,他才過來的。
來也巧,他和老蔡從外面的走廊里走過的時候正好聽到元錦西他們的包廂里有歌聲傳出來。
聲音低啞,似男若女,很有辨識度。
兩人不自覺停下腳步細細聽這歌聲,聽着聽着,亓放只覺鼻子酸澀,眼淚差一兒掉下來。
「唱的真好,沒想到她還有這本事,絕對的文武全才」,回到他們的包廂,老蔡感慨道。
亓放還有兒沉浸在元錦西的歌聲里拔不出來,反應慢半拍,過一會才沒好氣的回道:「你想什麼?她文武全能很適合我?」
老蔡忙忙擺手,「我可沒,是你自己的。不過亓啊,我是真覺得元錦西合適。她出身什麼家庭你也知道,那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絕對夠忠誠,只就這一層你就不該草率的把她踢出候選範圍」。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一條是什麼,不管她多優秀我都不會選她」,他的態度依舊堅決。
老蔡嘆口氣,「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再也不用條狀的東西啊。那畢竟是意外,既然是意外就明發生的概率極低……」
「女人天生比男人感性這是不爭的事實,我需要的是擁有鋼鐵的意志鋼鐵的心腸的搭檔,不是可能因為外界因素就動搖心智的感性動物。你知道我們的任務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不僅自己有危險還會連累同伴,我不想再看到戰友犧牲,你明白嗎?」他繃着臉,沉聲道。
老蔡見他動氣,也只嘆口氣,沒有再什麼。
………………
元錦西轉頭看向車外,霓虹的京都別有一番韻味,可她卻無心欣賞。
「歌兒唱的再好又有什麼用,兩軍對陣的時候又不能靠唱歌贏得勝利」,她似是自言自語的道。
亓放聽到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微微抿唇,最後到底什麼都沒有再。
送她到目的地,他才又開口道:「不管怎麼樣祝你心愿得償」。
「謝謝」,元錦西鄭重回道:「肯定會的」。
在這之後她一直沒有再見到亓放,甚至連亓成也沒見着,因為他跟爸媽一起去南島旅行了,要等分數出來填報志願的時候才會回來。
自己憋在心裏的秘密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出口,元錦西倒也沒有多着急,因為她太忙根本沒時間着急。
她哥賀錦東要結婚,要給嫂子一個難忘的婚禮,她少不得被指使着忙前忙後。
婚禮就在高考分數出來的前一天舉行,那一天正好是嫂子舉行大學畢業典禮的日子。賀錦東帶人直接把嫂子從畢業典禮上接走,婚車在學校繞了一圈兒,簡直轟動全校。
婚宴在酒店舉辦,到場的除了親戚朋友就是賀錦東公司里的人,氣氛特別的好。
元錦西和羅列表演胸口碎大石,羅列負責胸口放石頭,她負責碎石,一錘子下去,石頭碎了,人沒事兒,特別神奇。
表演完畢,她又被羅列拽着跟一群大老粗喝酒。一桌子都是部隊退下來的老兵,話豪放,酒量也不差,見元錦西不忸怩他們也更放得開。
老哥結婚元錦西高興,酒是來者不拒。
她酒量特別好,等閒幾個男人喝不過她一個,可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沒完沒了的喝啊,酒席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已經有些醉意,走路直打晃,眼前也有些模糊。
再看這一桌子的退伍老兵,最好的狀態也只是勉強能坐起來,其他的都癱了。
起身搖搖晃晃的去洗手間,她記得洗手間在大堂右側,便直接往右側走。
醉了的元錦西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辨錯方向,她哪裏是朝右側走,那分明是左側。
酒店這一層的男女洗手間分別在大堂的左右兩側,也就是,她走去的方向是男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上以及門上方的牆體上都有標誌,抬眼就能看到。偏元錦西酒醉頭痛再加上尿急頭都沒抬直接往裏面鑽。
裏面有人,正站在便池前撒尿,她匆匆掃了一眼只覺得奇怪,什麼人這麼奇怪在洗手間裏面壁思過,沒多想,進到一個隔間裏。
坐在馬桶上解決完,她的腦袋也比剛才清醒一兒,總覺得哪裏不對。
打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