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停駐在加麥爾控制區域西南方向的一個軍用機場上,他們剛一下飛機就看到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當地人列隊等待他們。
這些人穿着統一規格的制式軍裝,裝備着比國軍人還要先進的武器,一舉手一投足還帶着軍人該有的規範和凌厲,比頌恩手下的那些私兵強上幾十倍不止。
元錦西早就聽這裏的武裝人員和別國的正規部隊一樣,今日一見只想感慨一聲,傳言誠不欺人,這些武裝人員可要比很多國家的正規軍人還要有氣勢。
這對元錦西他們來不是好事,因為這些人統統是他們的敵人!
武裝人員中為首一人上前迎接頌恩,他們的是國語言,元錦西一句都沒聽懂,她也沒分神去問泥鰍他們都了什麼,只抱着槍規規矩矩的站在亓放身邊,跟着頌恩往前走。
頌恩要求亓放和西蒙必須時刻跟在他身邊,相當於他的貼身保鏢,至於貼身保鏢身邊要隨身帶幾個弟他並不過問,是以元錦西自告奮勇,成了亓放的貼身弟。
加麥爾的居所距離軍用機場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需要乘車過去。
車是接待的人準備的,一溜的防彈越野車之間還有幾輛裝甲車,一輛車的造價便逾百萬,他們接個人就開了十幾輛過來。
元錦西咋舌不已,加麥爾也太有錢了,而錢,正是武裝力量建設的基石。
車內空間有限,西蒙和亓放陪頌恩坐一輛車,元錦西則和老鬼他們擠一輛車。
泥鰍特自來熟的跟司機聊天,順便套取一些信息。
他們嘰里呱啦的什么元錦西幾人都聽不懂,只沉默的看車外的「風景」。
這地兒的風景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荒涼。
沙土漫天,土地乾涸荒蕪,植被稀疏,光是看着這樣的景色就讓人心裏發堵。
除了這些,破敗的村莊,只剩下殘垣斷壁的城市才是最讓人揪心的。
看了許久,元錦西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轉頭問老鬼,「我怎麼一個平民都沒看到?」
老鬼從鼻子裏哼一聲,低着頭擺弄手裏的爆炸物漫不經心的回道:「青壯年男性大多數都被收編武裝起來,女性被他們圈養起來做後勤生孩子,年老體弱病殘的要麼命大躲起來熬死,要麼被當成靶子練槍了。一些比較有遠見有想法的人早都攜家帶口的逃走了,命大的逃到發達國家以後還能好一點兒,命不好的直接死在半路。你這樣的一個地方,平民敢出來大搖大擺的晃悠嗎?」
元錦西瞭然的「嗯」一聲,再沒話,只默默的朝外看。
這一路並不太平,天黑的時候並沒有抵達目的地,他們在外安營露宿。
頌恩可以呼呼大睡,他們這些隨行的可不能掉以輕心。
元錦西抱着槍在頌恩的帳篷外面站崗,已經下半夜,正是人一天中精神最憊懶的時候,她也接連打了好幾個呵欠。
為了給自己提神,她開始來回走動,並不時用手拍拍臉。
正繞到第四十二圈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細細聽周圍的動靜。
有陌生的腳步聲在靠近,大概有兩三個人,腳步零碎,應該是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普通人。
這大晚上的,平民不找個犄角旮旯睡一覺跑到有武裝保護的營地來幹什麼?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別人的時候,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整個臨時營地都熱鬧起來。
車子的大燈全部打開,整片區域亮如白晝,元錦西清楚的看到距離她不足二十米的地方躺着三個瘦削狼狽的男人,他們身下的土地已經被鮮血陰濕,大概已經死去。
射殺他們的是西蒙的手下,在他過去檢查三具屍體的時候元錦西也走了過去。不是夜襲,因為三個人身上並沒有武器,連一把匕首都沒有,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來刺殺頌恩的。
被槍聲吵醒的頌恩很是不悅,看三具屍體的時候目光中充滿憎惡,直接下令燒屍。
現場很快被清理乾淨,射殺三人的傭兵得到獎勵,其他人都很羨慕,而元錦西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那三個人,為什麼會靠近這裏?
「他們應該是來找吃的的」,亓放不知道什麼走到她身邊,低低道:「聯合國難民救濟署已經很久沒有派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