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告訴你也無妨,這些金銀財寶我根本不在乎,這種規模的墓我去過不下百個,只有你們這些土包子見了才會動心,我是來這裏找書的。」
金修斫斜眼看着何殊寒,察覺到對方的表情有所鬆動,滿意地揚起一抹微笑。
何殊寒:「……」
何殊寒抽了抽眼角,居然有人說他是一隻土包子?他強忍下心中強烈的炫富的衝動,淡淡問道:「什麼書?」
「《四經》。」金修斫毫不避諱地說出來,同時觀察着何殊寒,見他一臉凝重,似不得而知這書下落的表情。金修斫有些失望地嘆息道:「我聽說這裏有六虛派留下來的線索,可現在看來都是騙人的啊。」
何殊寒意識到這個金修斫話中有話,在試探自己,索性將計就計。他有些疲憊地眨了眨眼,鋒芒收斂的目光投向金修斫:「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找鍾記者吧?她對這些比較有了解。」
金修斫猶疑地看着何殊寒,忽然想起來到地道的時候那個妖物看見鍾寄雲就不敢靠近,還有那個八隻爪子的怪物看見鍾寄雲也像是認識一般,一直跟着她,保護她,說不定鍾寄雲真的知道什麼呢?
可是對於鍾寄雲和金修斫發生過什麼的何殊寒並不知情,但是他這句話已經提醒了金修斫,關於鍾寄雲的真正的身份。
「走吧,去找寄雲。」金修斫的眼睛裏又湧現出希望,找到鍾寄雲,脅迫她告訴自己《四經》的下落,金修斫打着自己的算盤,微笑道:「她剛剛進入的通道的出發機關應該就在這附近。」
何殊寒有些驚訝地問着金修斫:「不是你推她的?」
「是她自己觸碰的機關,消失了!她對我有用,我推她幹嘛?」金修斫無辜的攤攤手,表示自己什麼也沒做。
何殊寒和金修斫商量之後,決定分工合作,金修斫檢查左面,何殊寒檢查右面。事實上何殊寒剛剛就已經有了一些發現,所以才不動聲色地誘導金修斫檢查左邊,將右面留給自己。
何殊寒仔細地觀察着瑪瑙,在最右面的瑪瑙壁上,何殊寒發現有一個微小尖銳的凸起,上面殘留着一點血漬,應該就是鍾寄雲留下的,何殊寒憑藉這個,猜想出血液就是進出的機關,便橫下心將手指按在了上面。
凸起很鋒利,瞬間劃破了何殊寒的手指,只是他並沒能成功打開鍾寄雲打開的機關,反而是引來了一陣亂箭。
機關觸發,琉璃的天花板開始旋轉,上面天女散花般撒下群箭,由選擇速度不同,達到每個角落都放到箭的目的。
金修斫剛剛在左面檢查得很認真,不提防見上面有箭射下來,急忙閃躲,知道是何殊寒無意間觸碰了機關,大喊道:「你做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不是有圖紙嗎?趕緊找找鍾寄雲到底觸發什麼機關了呀?」何殊寒找到一處盲點,站在角落裏不敢動彈,直到所有的箭都發射完畢。
金修斫瞪了他一眼,不掩飾嫌棄地說道:「你傻啊,我要是有還用找嗎?那上面的沒有記載這個機關!」他說的是實話,他這一路走過來,也發現了圖紙的缺點,有些標註機關的部分根本就是殘缺的,否則按照他的圖紙走下去,他根本不會碰到鍾寄雲一干人等。
何殊寒繃緊了咬肌,花費了些功夫才按捺住反擊回去的衝動。他忽然覺得金修斫此人忽陰忽陽,捉摸不定。要說老謀深算,有時候言談舉止又太不通人事,可能常年在地下,又是獨自一人,性格多少不完全,極容易輕信別人也容易懷疑別人。
虛實相間,反而是偽裝自我的最好法門。
不過此時見金修斫沒有懷疑自己,於是何殊寒繼續嘗試,他知道這一定是鍾寄雲打開的機關,可是為什麼自己打不開呢?難道有特殊的要求?想到六虛派做事風格素來着重本門,何殊寒看了看身後的臨久,毫不憐香惜玉地扯來她的手。
臨久是六虛派的弟子,這是六虛派的先輩們製造的,或許這才是真正通過機關的訣竅。何殊寒只能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將臨久的手指放在凸起上,鮮血溜出,小姑娘緩緩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手正在流血,便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也不忘調侃:「老闆,這算是工傷吧?」
何殊寒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回道:「回去給你加工資。」
「唔!」何殊寒和臨
第二十九章水落石出